这类事情不需要乾十一吩咐,阮白条就给他办的细致了;只是从庭州到这来,需要些日子;加上最近边境又不太平,要等信送来,还需要些日子。
乾十一回到自己营地帐篷内,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柳四娘在那里一如既往的忙活着,和一个草原上的妇人没有什么区别,她需要自己去挤羊奶,做奶茶做糌粑等,所以这个帐篷里总能看到她忙碌的身影。
乾十一从床榻上坐起来,看着那忙碌的柳四娘道:“停一下,我们两聊聊?”
柳四娘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手,看着乾十一道:“我的将军,你要和我聊什么呢?”
乾十一望着她,说道:“你不该跟我说一下上次的事情吗?”
“上次的事情?”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乾十一这般说道;柳四娘道:“你怀疑是我做的?”乾十一纠正道:“不是你,是你们”。
“我们?”
“是的、你们”。
柳四娘道:“你怀疑是我哥哥做的?”柳四娘说这话时明显有着一定的怒意;只是乾十一并不在意她这怒意,只是说道:“难道他不该怀疑吗?”
柳四娘道:“草原上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匹孤狼,他没有这个能力召集这么多人”。乾十一望着她道:“你说他是孤狼?那么我到哈木的那一天,他带着人来杀我,那些人难道不是他的人?还是说,那些人只是你借给他的?”
乾十一冷声说道:“你当我巴图是真傻还是假傻?草原是空旷的草原,哪怕帐篷扎的再好,都会有风吹进来;是怎么回事,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
柳四娘道:“我还在这里,难道他会连我也一起杀掉吗?”乾十一道:“你需要他担心吗?是这样的身手,需要他担心你的安危吗?”柳四娘不想过多的辩解,只是说道:“不管你信不信,不是哥哥干的,这一点我敢肯定”。
柳四娘道:“再说,哈木现在下落不明;不正是你收拢他人马的好时机吗?你为什么不去做你该做的事情,难道你要一辈子之做哈木的手下吗?”
乾十一道:“我自有我的主张”。
“你想要让草原起风,现在这些人可不够;你需要更多的人才行”。柳四娘认真的说道。乾十一道:“我想要草原起风,你又想要什么呢?或者说,你们兄妹有想要什么呢?”
柳四娘道:“我要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柳四娘没有回答乾十一的话,这样的问题,他们之间彼此说过许多遍,但是都没有说透。两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是此时不能说的秘密。
乾十一走出帐篷的片刻又停了下来,说道:“告诉柳青,若觉得还想杀我,那么我等他”。
柳四娘闻着已经焦糊了的马奶茶气愤的一脚给踹倒了,只是抬腿的瞬间看到了自己的大腿那里还绑着乾十一给她绑着的布条。
里面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她还是愿意让这布条绑着;看着那被风吹起的门帘,嘴里道:“我要什么?”
到底要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两人虽然是假结连理,可是这么些日子以来;这是乾十一和她之间最冒火的一次,大多数的时候他们之间都相敬如宾;虽不同床共眠,但是外人看来却也恩爱有加。
乾十一实在不知道这样的女子随便嫁给草原上哪个首领,都强过他百倍,为何要嫁给自己呢?每每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一阵头痛。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