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幕微微一愣,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真是胡闹........真名这么重要,你怎么能告诉我。”锦云晓得意中带着狡黠的笑意:“哼,那不管,你唤了我的名子,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千万记住,我的真名不可以让外人知晓的!”
白星幕没好气的笑着:“嗨!我听闻苗女擅长巫蛊之术,我还以为你刚是在给我下蛊呢。”
“是啊,是啊,我就是给你下蛊了,哈哈哈,哈哈哈,你叫了我的名字,就是中了我的蛊。你要是不要我,就有大虫子从你肚子里钻出来了。”锦云晓双手掩着口鼻,开心的笑着。
白星幕自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他露着无奈的笑容,背负双手而去,不再理她。
锦云晓,连忙跟了上去,蹦蹦跳跳的跟在他的身后,开心的笑着:“你都猜到我在给你下蛊,你还这么听话的喊我名字啊。”
“诶诶诶,我问你啊,你要是真的被我下蛊了,你怎么办呢?”
“哎呀......你等等我嘛.......”
池州城运河边的码头,这里是池州城最繁忙的地方之一。码头的伙计们来来往往的将货物搬运到各自的船中,偶有走街串巷的小商贩带着吆喝声经过,不时的向路人推销着自己的货品。码头上密密麻麻的停着好多船,这些船,大多都是那些去江南的武林人士包下的。
白星幕跟锦云晓散着步,来到了码头边上,却见一帮官兵衙役早已等在了前方。为首的正是那洪武寺少卿,京不语。他的身边还站着几位头戴乌沙,身着官服的中年人,此刻正满脸笑意的连连向他们二人拱手作揖。
锦云晓没好气的短叹一声,走了上去。“下官池州知府张博文,见过公主殿下。”张博文说罢带着一众官员衙役齐齐跪了下去。天朝行州府制,即,一座大型城市为一府,连同周边一些小城市合为一州,各个城市的行政长官为知州,其中最大的那个城市,设府,知府总领整个州的事物,为最高行政长官,知府不设军权。
白星幕心中一叹,这就是身份啊。堂堂一府之长,封疆大吏,见到一个小姑娘,也得恭敬下跪。想着刚才两个人的那些对话,白星幕苦笑着摇了摇头,想想自己也真是荒唐。白星幕早些时日已在池州的洪武寺衙门入了武籍,此刻见到官员倒也不用下跪,只是拱手一礼。张博文此刻哪里有空管他,一众大小官员众星捧月般的围在锦云晓左右,不停的说着话。锦云晓却也早已收起了那些小女孩般的天真烂漫,此刻的她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贵族的气质,说的话也颇为大方得体,一副皇家气派。
白星幕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京不语却靠了过来。他笑意甚浓,朝着白星幕拱了拱手:“哈哈,白兄,京某这里先恭喜啦。”
白星幕笑着摆了摆手:“诶,少卿大人莫要调笑。男女之事哪有这么容易就定下的,杨姑娘贵为公主,白某一届武人,自惭形秽,哪里高攀的起。”
京不语反驳道:“白兄此言差矣,昭月公主何等身份,既已开金口,这事啊,不会改啦。”说着,他又戏谑的看了白星幕一眼。
见白星幕沉默,他接着说道:“白兄有所不知,苗女保守,不会轻易动感情,但若真的动了感情,一旦认定,那便是义无反顾的。昭月公主天仙之姿,爵位尊为一等公主,如同当今圣上的亲妹妹。白兄今后拜为驸马,切莫忘了京某啊,哈哈哈。”
白星幕笑问道:“哪怕,事后发现所托非人,也不后悔?”京不语摇着头,感叹道:“绝不后悔,苗女痴情啊.......”
京不语偏头看了眼白星幕:“实不相瞒,白兄心思缜密,武功高强。京某本欲招揽白兄入我洪武寺,为朝廷效力。可惜啊,既为驸马,便不可再入仕途。”白星幕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偏头问道:“少卿大人,江湖中的事情与案件,洪武寺是不是都要参与,并归档管理?”京不语点了点头。白星幕沉默了片刻:“我游历江湖,本无实事,若是少卿大人不弃,白某愿做幕僚。”京不语微微一愣,迟疑道:“那........公主......”白星幕爽朗一笑:“哈哈,真当了驸马再说呗。”京不语原本也只是旁敲侧击的想要探探他的口风,没想到白星幕竟然这么痛快,一时之间也感叹白星幕快人快语。两人就这样聊着天,跟在那帮官员后面慢慢走着...............
“啊.........好舒服啊!”锦云晓站在船头,四月的暖风轻抚着她的脸颊,乌黑的秀发随风舞着。此时是戌时,夜色已深。这条船是富海帮的产业,巨大的船身,装满了货物,本来这条船要走外海,到南方的港口城市溧阳,卸货之后,在溧阳装满江南的物资,再运回池州。但是因为要送昭月公主去江南的福临城参加武林大会,所以曹义取消了整个航线,让这船直接走运河,顺运河南下,直至福临。锦云晓知道后驳回了。认为不该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意,而自己反正就是来到处走走的。走哪里都一样。于是在确定不会错过武林大会之后,她就跟白星幕商量了最终路线,他们坐船走海路,去溧阳,然后从溧阳,往西,走陆路去福临城。而京不语等洪武寺官兵,自然是全程护送了。此时船上插着官府的锦旗,让原本就巨大的商船,显得格外威风。
锦云晓在船头吹着风,双手扶着船舷不停的蹦着,她欢乐的回头朝几步外的白星幕招了招手:“哦!哦!哦!星幕哥!你看啊!这是我的海盗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