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大厅里静的出奇,更静的令人胆颤。大约过了一杯茶的时候,石彪满是惊慌恐惧的脸上猛地生出一丝狠毒的狞笑,并一把抓起了托盘里的另一杯酒一饮而尽,极度阴沉的说道:“好,洛庄主,那咱们就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了!”自己本就想脱离怀璧山庄独立门户,以自己石彪的武功和目前火狮堂的势力,就算是他洛雨楼回来了,怀璧山庄也根本不能把自己怎么样。难道自己还真怕了这个乳臭未干的晚辈不成
“好!石堂主,那咱们就此别过了!”洛雨楼朗笑着快步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但看着已阔步向外走去的石彪的眼中闪出一丝残忍的光芒。
“石堂主,自然还记得白沙门吧!”就在石彪的脚步即将踏出这大厅时,洛雨楼竟然淡笑着说道。哼!想背叛我们洛家,还如此轻而易举的的离开,石彪你难不成认为我怀璧山庄是只能吓唬人的纸老虎不成!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竟然让疾步离开的石彪的脚陡然被钉在了地上,他的身体更是僵在了原地,同时头上立刻冒出了一层冷汗,眼中尽是如同见到恶鬼一般的恐惧。
“洛庄主,你什么意思!”石彪从自己几乎僵硬的嘴中硬生生的挤出了那几个字,同时己恶狠狠的转过身来,一双满是凶光的眼睛紧紧的盯在了那个正襟危坐的高高在上的人身上,握成了一对铁拳的双手上根根青筋暴露。
“石堂主,何必问我呢!你心中既然已了然,又何必明知故问!”洛雨楼的笑容依旧得体礼貌,声音也依旧平和:“二十年前,你为了争夺北山那片地盘,已拜访为名而带着人夜间用毒酒鸩杀了白沙门上下三十一口,难道你当时就没发现,在这三十一口中少了一个人吗?”
这话一出口,石彪的脸已完全苍白了,同时眼中的恐惧也变得越发深厚,人瞬间变的如同一只被疯狂的野兽般低吼起来:“这事你怎么会知道!”二十年前白沙门的那件事,他自认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事后又掩饰的天衣无缝,虽然美中不足的是没能斩草除根,但这已时隔二十年,他本以为早就风平浪静的事情,又怎么会被这个年纪轻轻的洛雨楼掀出来呢?
“因为我就是那个少了的人!一个轻柔动听但却满是仇恨的声音从大厅的一个角落里响起。这本不大的声音竟然让原本满是窃窃私语的大厅里陡然变得无比的安静,静的就如同坟墓的内部。
“你是?”看着已满眼愤怒和怨毒的走过来的少女,石彪脸上先是一惊,而后又满是鄙夷和残忍的狞笑。他自然从那少女青春明丽的脸庞上看出来了,她就是那个不识时务的白沙门掌门孟有名的女儿,那个自己一直暗中追杀了近二十年的余孽。石彪实在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在怀璧山庄出现,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同她父亲一样愚不可及,竟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只要一根手指就能轻而易举的像捏死一只臭虫一般弄死她。
“孟姑娘,刚才石堂主既然饮下了那杯酒,他就和我怀璧山庄再无瓜葛,你们之间的恩怨大可自行了结!”洛雨楼的声音依旧很淡,笑的依旧也客气得体,但他看着那两人的眼中却多了一份玩味,就如同即将欣赏一场极有趣的表演一般。
“多谢,洛庄主!小女子对您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若今生不能报答,来生也一定结草衔环!”说着那女子已飘飘跪了下去,对着洛雨楼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便咬着牙站了起来双几乎因愤怒而发红的美目已狠狠的盯在了离她只有十步的石彪身上。
看着缓步向自己恨恨的走过来的女孩子,石彪狰狞的脸上满是杀气,一双凶光毕露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残忍。可就在石彪正准备出手结果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胸口章然开始猛列的剧痛,同时他的呼吸也变得截来越急,越来越困难,使得他如同铁山一般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跌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像一条将死的野狗一般依旧扭动着身体的石彪用手紧紧捂住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但他满是狰狞和恐惧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真是天理循环,不错,这就是当年自己用来毒死孟有名一家的那种名为易水寒的毒药。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看着已拿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渐渐远去的女孩子,洛雨楼笑着低声吟诵道。虽然石彪绝不是什么壮士,但他却的确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而且将来也绝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同样像今天这样的闹剧也再不会发生在自己的怀璧山庄,因为在场的这些人虽然都是一副道貌岸然,但却无一不是血债累累,并且他们还是一帮像没有毛的猴子一般聪明的家伙。通过这件事,他们都明白了一件事,要没有怀璧山庄的庇护,他们这些人的下场绝不会比石彪好多少!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人都不想死,更怕死!
杀鸡儆猴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有用!洛雨楼年轻英俊的脸上的笑容依旧得体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