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笑。
“我不管你有没有想到,但你今天必须得死——”
“因为你想让雷娉婷心甘情愿的嫁给你,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杀死雷霆的秘密!”丁湘雨话还未说完,洛雨亭就已冷冷的转过了身,看着丁湘雨的眼中满是轻蔑:这个不知死活的蠢货,竟然敢和自己玩这种过河拆桥的把戏,真是找死!
丁湘雨没有说话,因为他要说的话都己经有人帮他全说出来了,但他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狞笑,几乎同时他手中的铁棍竟然陡然弯成了半环,硬生生的撑破了那个有一寸后的冰盾,随后他的人已纵身跃起。
就在极度愤怒的骷髅再次扑向洛雨亭的时候,丁湘雨已落到了浮尸原先坐着的那口破旧的棺材旁,并单手用力猛地一推,那口沉重的棺材竟然就直奔洛雨亭而去,不过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口棺材竟然并不是用木头做的,而是纯铁做的。
狭窄的如同狗窝的房间里,那口铁棺材虽然并不算很宽大,但却足以横扫整个房间,而洛雨亭身边还有一个死缠烂打的骷髅。
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一声令人心惊胆战的惨叫。还没等丁湘雨反应过来,那厚重的棺材盖就己直直的向他拍去。
棺材最为厚重的部位就是棺材盖,因为一个人死后,不论是死了的人,还是没死的人,总不喜欢躺在棺材里的死人被人打扰,所以人们常说‘盖棺定论’,也就是说一旦棺材盖盖上了,那就再不那么容易的被打开了,所以一般情况下棺材盖的重量几乎是整个棺材的一半。而这口铁棺材的棺材盖要比一半的棺材盖还要重,因为它是铁的,而且还是货真价实的铁,更何况这被人用掌风硬生生的震开的棺材盖的速度和力量还极大。
房梁上如一只倒挂着的蝙蝠般的洛雨亭根本没看那被铁棺材挤压的血肉模糊的骷髅,而是翩然翻身落了下来,宛如一个高傲冷酷的帝王般淡淡的看着自己脚下被棺材盖压得满身是血、脸色苍白的丁湘雨,并优雅的收剑入鞘,一双清眸中闪出一丝鄙视。
“雷姑娘,要怎么做,请自便吧!”
洛雨亭的话音未落,满嘴尽是鲜血,已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丁湘雨的眼中便已尽是惊惧和绝望,而当他看到那缓缓出现在门前的那个窈窕美丽的身影时,他那双满是血丝的圆瞪的眼睛几乎己完全突出了眼眶。
这时,丁湘雨才真正的明白了洛雨亭为什么会一个人来,应该说,他是一个人来的,但却并不是一个人来这里的,而且他也早就猜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匕首是冰冷的,但匕首上的血却是热的,因为那是鲜血。
但一声疯狂的狞笑,在寂静血腥的夜里回荡开来。
“洛雨亭,你等着看吧!”
洛雨亭根本没有理会那恶毒的声音,因为他从不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而是径直走到了那口铁棺材旁边,因为棺材虽然是货真价实的棺材,但棺材里的人却不是如假包换的死人。
轻轻一挥手,洛雨亭已解开了一张脸几乎憋成了猪肝色的胡人凤的穴道。
“如雪公子,请等一下!”
本已经带着胡人凤快要走出茅草屋的洛雨亭顿住了脚步,并淡淡的给身后的胡人凤使了一个眼色。
“是!少主人!”
再不看己消失在深深的夜色中的胡人凤,洛雨亭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转身看向那依旧逗留在茅草屋内的雷娉婷。
天上几乎没有月色,但雷娉婷却觉得眼前尽是一片皎洁的月光,因为那个清冷如雪的男人实在是比皓月还要光彩夺目。
看着痴痴的看着自己,而且脸上还渐渐升起一层红霞的雷娉婷,洛雨亭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心中却满是厌烦和鄙视,若不是要将天禽派纳入自己麾下,他实在不想再见这个女人。
夜已很深,烛光越发的昏暗,但却更显得美人如玉,洛雨亭渐渐觉得自己的脸竟然也开始发红,甚至全身都莫名的开始发热,而他看着雷娉婷的眼睛还微微有些模糊,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跟着他的身体开始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