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废话,洛雨亭不但知道花落无痕是只地地道道的母老虎,而且还是一只任何事都敢干的出来的母老虎!
“所以,你后天最好还是把我完完整整、全须全尾的带回来得好!否则的话,我家小花一定会把你的骨头渣滓都翻出来不可!”还没等洛雨亭说完,几乎是把嘴巴都贴到了洛雨亭的耳朵边的姬飞风坏笑着说道。
一下子就被气得笑出声来的洛雨亭,无奈的摇着头,没有说话,他虽然并不怕花落无痕将他的骨头渣滓翻出来,但他一想起那只泼辣的母老虎还真是心有余悸。
人们常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但却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说“有了好人,就不怕没好事!”
所以,洛雨亭心中虽然依旧满是不安和焦躁,但却还是笑了起来,而且还是开心的笑了起来,直笑得他依旧微微有些红肿的脸都疼了起来!
少年爽朗愉快的笑声在飘渺变幻的云雾中飘荡出去,并生出无数的回音,令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公子,楚护法求见!”寒雨恭顺谨慎的声音在不远处怯怯的传来。
寒雨其实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洛雨亭,因为他知道这一连近三个月他家公子真的都没怎么笑过,更不用说是这么开心的大笑,他真的由衷的希望他家公子能这样多笑笑,但从楚江陵那凝重的脸色上,他就知道事情是万万不能耽误的!
讲究雅致的房间,很整洁,一切都收拾的那么井井有条。
对于这个房间来说,黑帷帽并不陌生,因为这本就是他的房间,自从他随洛雨亭回到横素洞天就一直住在这里。
可就在黑帷帽才推开门时,却还是微微一愣,因为他实在没想到他的房间里竟然会有人。
从不让任何人随意进他房间的黑帷帽虽然没想到他的房间里会有人,但他却绝不是不想见这个人,应该说他真的很想见到这个人,但他真的没想到这个人会在他的房间,而且是主动的来他的房间。
“你是要进来,还是要退出去?”没有看顿在了门口的黑帷帽,而是依旧静静地坐在书桌后看着手中的《史记》的洛雨亭淡淡的说道。
片刻就恢复了一派淡然,黑帷帽已优雅的走了进来,并掩上了房门,笑着说道:“洛教主,今天找我有事吗?”
“你难道没什么事要和我说吗?”依旧没看黑帷帽的洛雨亭,并没有回答黑帷帽的问题,反而是淡淡的问道。
“比如说?”
“比如说你刚才和谁在一起,干了什么?”洛雨亭的语气很平和,完全就像是在和人闲聊一般。
已坐到了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的黑帷帽的声音依旧很温柔,但他也没有回答洛雨亭的问题,而是笑着说道:“洛教主,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我来了啊?到还真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依旧看着手中的书,脸色也依旧没变,洛雨亭道:“你倒真是一个能让我很意外的人!只不过就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无奈的一笑,黑帷帽柔声说道:“世间事本就是好坏参半,既没有完全的好事,更没有完全的坏事。所以那就要看洛教主怎么看了?”
“是吗?”听了黑帷帽的话,洛雨亭竟然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书,并把目光落到了不远处黑帷帽的身上,眼中竟然生出一缕玩味的光彩,笑着说道:“就像刚才,你同那个女人在树林里干完了你们的事后,又商量了些什么,这到底对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一下子就听出了洛雨亭话中的意思,黑帷帽已知道了他刚才和毒娘子在林间的事情已被洛雨亭发现了,但他却依旧淡然镇定,并缓缓的柔声说道:“洛教主,你是在乎我和那个女人在林间做的事呢?还是在乎我和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看到黑帷帽竟然不但没有一丝慌张,话中反而满是挑逗,洛雨亭脸上轻蔑的一笑,也缓声说道:“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想管,更不在乎!但若是你下次还想和那个女人再做那些事情,今天,你最好还是和我解释一下的好!”
“洛教主,我若是想对你不利的话,你觉得对我有什么好处吗?”黑帷帽一边不紧不慢的说着,一边轻轻的抚摸着他手腕上的青蚨环。
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洛雨亭淡淡的说道:“你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干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但损人利己的事情就不一定了吧!”
这个人不但城府极深,手段又毒辣,行事还如此乖张,洛雨亭本就不喜欢这种人,尤其是现在,洛雨亭更不喜欢留下任何隐患在身边,若不是他一时还不能想出方法解下这青蚨环,他真想立刻就杀了这个人。
“这是人之常情,人性本恶,难道洛教主觉得这又什么不对的吗?”丝毫不回避洛雨亭眼中的寒光,黑帷帽叹声道。
不怒,反而却由衷的一笑,洛雨亭没有说话,因为他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随后洛雨亭便已长身而起,既然现在他还不能杀这个人,而且正如他所说的,这个人绝不会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倒想看看这个人到底还有什么戏码要演给自己看。难不成,他还怕了这个人不成。
看着已准备离开的洛雨亭,黑帷帽竟然一步就拦在了他的面前,柔声道:“不过,洛教主,大可放心,我绝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相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今后能号令武林!为了——”
还没等黑帷帽说完,洛雨亭的脸色就已变了,冷声道:“为了你能活得长久些,你最好别忘了那天夜里我跟你说的话!”
“恐怕洛教主还是为了自己能活得长久些,应该多保养些才好!”看着冷冷的阔步离开的洛雨亭,黑帷帽淡笑着柔声道。
“我若死,你觉得你还能有命吗?”
一声冷笑,洛雨亭已再不理会身后那令他无比厌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