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即使再凶猛的蛇只要被制住了七寸也只能任人宰割。
其实人也一样,因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就如同蛇的七寸一般。
暗门开合,又有几个人出现在这血色的喜堂之中。
唐婉儿依旧是那么青春靓丽,宛如春天里一朵盛开的迎春花,但她的脸色却己经苍白的吓人,她娇柔的身体还在瑟瑟的发抖,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生怜惜。
“住手!”枯枝厉声喊道,同时他的那把鬼头刀已经紧紧的架在了唐婉儿娇嫩的脖子上。
枯枝的一双眼睛己完全变成了红色,就如同他的刀上不断滚落的血一样的红色。
满是鲜血的刀,冰冷,浓郁的血腥,令紧咬着牙的唐婉儿身体忍不住抖得更加厉害。
这句话本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几乎是所有想威胁人的人都会说,但通常情况下,这句话都会像放屁一样根本没人去理。但今天,这句话却出奇的管用,因为说这句话的人的手中正拿着刀,而且这把刀还正好放在了唐婉儿的脖子上。如果说洛雨亭真的是蛇的话,那唐婉儿就无疑是他的七寸,虽然他今天并没有来,但这个七寸依旧很有用,因为洛雨亭就是天魔教这条巨蟒的七寸。
不同的人,不同的脸,不同的表情。
根本没在乎架着她的那两个雪宫杀手,甚至都没有看那把几乎已在她脖颈上留下了一缕血痕的到,眼中已满是惊恐的唐婉儿努力的看清了喜堂里的一切时,她的脸上先是一抹难以掩饰的落寞,随后竟然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在这道极隐秘的暗门后,唐婉儿虽然看不到外面的一切,而且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但她的耳朵却能听,她的心也还很清明,所以她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也知道现在这里是何等的危险,更知道她之所以会在里的原因。因此,她对那个人的思慕无疑已到了发疯的地步,但她却真的不希望那个人现在在这里,更不希望因为她而让那个人受到任何伤害。
“小子,不想死就赶快放了唐姑娘!”浑身浴血,如同一个嗜杀的恶神般的胡人凤怒吼道。
胡人凤的话音未落,就是一声如同鬼魅的狞笑。
“只要有她在我们手里,你觉得死的人会是谁呢?”几近疯狂的枯枝厉声道。
“你——”
胡人凤的一双铁拳己被握地‘咯咯’作响,但他的人却没有再动半分,并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的天魔教的帮众都停了下来,因为他虽然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个人的脑袋扭下来,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却知道这个人说的话的确没错,先不说洛雨亭对唐婉儿的那份欲盖弥彰的感情,更何况从唐婉儿那再已无法掩饰的腰肢上,他也绝不敢轻举妄动。
瞬间就逆转的局势。
又是一声更加疯狂的狞笑。
“上!——”枯枝的这个字还未说完,他的脸依旧还在狞笑,但他拿着刀的那只手却是一阵人本能的抽搐,而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手竟然就松了,他手中的刀便向地上落去。
这把鬼头刀上本就有血,因为这本就是一把嗜血的凶刀,只不过这把已经饮血无数的刀若是如人般有意识的话,它应该从没想到过,它最后所饮的血竟然会是它主人的血。
枯枝依旧在惊愕,唐婉儿眼中的泪水尚未溢出,刀尚未落地。
刀却已到了人的手中,刀风闪动,血花迸放。
完全是电光火影间,地上多了两具死尸,枯枝的身体已被踢飞了出去,而唐婉儿则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手捂着胸口,口中已满是鲜血的枯枝完全连爬都爬不起来,唯有一双如恶鬼般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那个满脸尽是愉快的笑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