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知道他的这个主人一直都很注意保养身体,即使是事情再多,也绝不会委屈自己,所以饮食起居都丝毫不会马虎,就算是在床榻上也很讲究,绝不随意放纵。
隔着漆黑的纬纱,虽然薄情看不到谢钰的表情,但那微微发冷的目光,使得他立刻就意识到谢钰今天心情真的不好,这不由得让他想起早晨在浴室里那个人说的事情,这不由得他心猛的一沉。
没有说话,只是熟练的帮谢钰宽衣解带,换上了一身极舒适高档的长袍,薄情知道他现在应该干什么,该怎么干。
看着身边那温柔顺从的人,谢钰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一伸手就将那美人拥入了怀中。
脸上微微一红,薄情的手已习惯的环向了谢钰的腰间。
可就在薄情的手才触到谢钰的衣服时,他的人却被重重的推了出去。
完全是猝不及防,薄情已重重的摔倒了地上,美貌的脸上满是惊愕,一双看着谢钰的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疑惑。
“说,你今天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人?”谢钰已一步就跨到了薄情面前,一双清眸中乍现的光彩竟然无比的怪异。
脸色已变得苍白的吓人,薄情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既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在浴室里那完全似梦似幻的事情,也不知道谢钰到底是怎么知道他遇上过外人的。
根本不在看那地上几乎是抖做了一团的人,谢钰已快速的奔向了他的书房。
五天前,谢钰得到了一条确切的消息:那个人又病了,而且还病的很重。
再加上,虽然这几天那个一直在门外叫嚣的傻瓜和不断找麻烦的臭要饭的没怎么消停,但天魔教却根本没有一丝动静,这些都证明那个消息是真的。
这让他又很高兴,又有几分失望,甚至还有几分担心。
高兴的是,他正好趁机收拾那剩下的几个不识好歹的人,而且还正是趁机吞并天魔教的好时机;失望的是,他苦心安排的请君入瓮的计划是白费了;而他同时担心的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珍宝恐怕真的是病的极重,否则绝不会到现在都没来救那几个人,这让他简直恨不得马上就攻下横素洞天,将那个人据为己有,并亲自守着那个人。
原本谢钰还真以为那个人暂时不会有什么动静,但从地上那个人衣服上的那股淡淡的兰花香,以及表情上看,谢钰就猜到了那个人一定来了,而且还已经进了雪宫。
想起那如同谪仙的人,谢钰立刻就忍不住变得异常的兴奋,他的心跳已格外的快,身体也隐隐有些发热,眼睛还渐渐的变成了粉红色,但他也立刻就意识到那个人接触这个薄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不管怎么样,既然那个人来了,他就绝不会再放他离开。
极讲究奢华的书房,染着袅袅的兰花香,一切都是那样的整齐,根本看不出有任何被人动过的痕迹。
这里根本不应该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因为除了自己,谢钰从不让任何人进来,即使是那个薄情也不可以,但越是这样正常,谢钰的心中却越不安,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从不做无用的事情。
几步就奔到了多宝格前,用力一推,谢钰一闪身就进了那道极隐秘的暗门。
暗门后的房间也依旧很讲究舒服,但可惜,房间里的人却真的令谢钰无比的头痛。
不过,不管怎么样,看到那个每天都变着花样的给他找麻烦的小混蛋依旧还在,这到令谢钰的心情还是好了一些。
“谢钰,你不知道我在吃饭吗?”一个俏生生的声音不满意的喊道,而那白净俏皮的小脸上已浮现出一丝嫌弃和不满。
暗室里的人正是佳儿,而且还是活蹦乱跳的佳儿。
看了一眼正将一块外酥里嫩的糖醋鲤鱼肉塞进了嘴里的小混蛋,谢钰冷哼了一声,便转身就走。
要不是看在这个小混蛋实在是太有用了,谢钰简直恨不得将她立刻就制成人偶才解恨。
可就在谢钰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原本坐在绣墩上的人立刻就跳了下来,并一步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谢钰,你今天心情似乎出奇的不好?”佳儿笑着说道,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闪烁的尽是狡黠的光彩。
在吃饭的时候看到这个人,佳儿绝对感觉极倒胃口,但看到这个人心情不好,却令她心情立刻就好了很多。
“佳儿小姐,你似乎担心的应该不是这个吧?”谢钰冷声道,他知道这个满脑子刁钻古怪的小混蛋绝没什么好意关心他的心情,而且还极善于揣测人心,甚至可以从他的一句话或一个眼神中都能抓到一丝蛛丝马迹,所以他每次只要确定这个小混蛋还在,他就尽量不和她说话,至少少说话。
“让我来猜一猜!”根本不理会谢钰眼中的寒光,佳儿反而更有兴趣了。
佳儿早就看出来这个人的确是一个什么事都敢干的疯子,但她也猜到了在没有达到目的前这个人也绝不会对她下手的。而且她在这里已经闷了快十天了,真是闲的她都要发疯了,她绝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能令她开心的机会,更何况看到这个人生气郁闷本就是一件令她无比开心的事情。
“你从我楼哥哥那里吃了闭门羹,但对与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来说,你一定不在乎;是阿风又给你找麻烦了,但你也不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啊,所以也不对;难道是我亭哥哥?”佳儿一边自顾自的说着,一面饶有兴趣的观察这那双清眸中的变化。
稍纵即逝的变化,佳儿已笑着拍着手喊道:“哈哈,我猜对了,果然是我亭哥哥来了!怎么样,你怕了吧!”
一声冷笑,谢钰心里还真的很惊讶这个小混蛋竟然会如此通透聪慧,但他却真的不怕,他不但不怕,他反而还很高兴,因为这正是他魂牵梦绕的盼望的事情。
“佳儿小姐,我怕不怕不重要!你难道不该害怕了吗?”谢钰的声音很柔,而且他的一只手却猛地捏着了佳儿小巧的下巴。
“哼!你绝不敢动我的!小心,我亭哥哥——”佳儿一边用小手使劲的掰着那只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一边气呼呼的喊道。
看着小脸已被气得通红的佳儿,谢钰根本不等她说完话,就笑着继续说道:“佳儿小姐,等我得到了你亭哥哥,你说我会不会拿你的饭去喂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