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
方璇马上就被骗下去抓着班卫的手臂跳到沙滩上而那两个妹子也陆续朝前走下礁石都由班卫扶了一把这会儿最高处的礁石已经被海浪打得湿透她让邬嘉葵和徐一苼走前头靳译肯在岸上等着等邬嘉葵下来后他看着她的方向往礁石上走。
徐一苼还在她前头。
“慢点脚别急。”
但是刚听他说完这句距他还有一步的时候一股大浪突然打上礁石冰凉的海水哗啦一记涌上来石面变得巨滑本来人不惊的但徐一苼吓一大跳几乎瞬间往下摔下意识应急反应手又是抓靳译肯又是抓她靳译肯反应快从手臂处迅速稳稳扶住徐一苼膝盖没着地但龙七就很惨她整个儿没反应过来被徐一苼一抓后也摔下意识朝靳译肯伸手的时候他先捞了徐一苼膝盖与手掌前后磕地礁石面凹凸不平皮肤磨破紧接着又差点往海里滑这会儿才被靳译肯拉住手腕但那个时候受摩擦力小腿和手臂擦掉一大块皮她闷吭一声痛到脑子都差点懵掉原本还吱吱喳喳的方璇立刻没了声儿捂着嘴朝这儿看而她站不起来。
徐一苼吓得脸都发白:“没事吧七七?”
邬嘉葵和班卫都围过来没上礁石礁石上就她和靳译肯靳译肯的后续反应算快的她的小腿被他握着半个身子被他抱着他一边托着她防止伤口与海水二次接触一边叫班卫去岸上找药店感受到他手心的湿度但马上又被破皮和伤筋的剧痛盖过出着血的手心撑着礁石面三罐啤酒积酿的醉意也在这一刻消散干净所有人都在问她有没有事但她这会儿脑子里偏偏没有别的TM是刚才他扶徐一苼的画面。
还有他给徐一苼上药他跟徐一苼下山他让徐一苼坐副驾驶他对徐一苼说加油一个一个过山车式播放甚至也想起一个半月前他对她放过的狠话储蓄了整整两天的负能量值在这一刻积满达到极限指骨节发抖靳译肯忙着做她的伤后处理以为她摔懵了抚她的额头和脸她说:“我没事。”
咬着牙说这话。
但是被情绪逼出来的眼泪开始掉无声地往礁石上掉他看见了围在周围的人都看见了甚至班卫也暂停要去找药店的脚步第一次看到她哭拍拍方璇的肩觉得事儿大了靳译肯叫她:“七。”
听到这个字后更激动磕破皮的手心直接往他肩膀上打:“别叫我!!”
徐一苼的身子抖了一下。
靳译肯没躲握在她的手肘部位她的手仍往他肩膀推瞪他:“不是要弄我吗!满意了没!再接着弄啊!!”
眼睛很红很红鼻子也红心态和情绪完崩溃往靳译肯身上打的每一记都很用力他默不作声地受力龙七紧接着将手挣开蹒跚地站起来靳译肯还是扶她手一刻不离她暴躁地喊:“放开!”
下到沙滩脚踝又钻心地疼方璇也被她的反应吓得懵了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说安慰话小心翼翼地跟着问要不要开车送她去医院她不听不闻一瘸一拐地往码头走靳译肯紧跟她后头说一句:“都别跟上来。”
都还不由自主地跟三步后他也直接飙回身撂话:“我说都他妈别跟!聋了?!”
他们都在原地止住。
……
她现在就想回去试镜也不想试了角色也不想要了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不想掺和恨死靳译肯知道他跟在后面不回头但仍旧在上阶梯时被他抱起来不打商量的拦腰抱腿一下子悬空长发缠着他的手臂立刻往他的肩膀抠但他就是不放。
“你死开!”
他话都不回一句。
很快就被他带到码头停车处副驾驶门开人被放座位上而她趁他起身的时候用力关车门从里上锁他反应也快当下就按车钥匙解锁准备拉车门时她又迅速上锁。
这下子顿了两三秒两人隔着车窗对视她眼里是要杀人一样的倔而他慢慢点头也缓了一口气低头提手机拨号搁耳边。
她兜里手机响。
接到耳边他说:“开个门我要送你回去。”
“让班卫开车不想看见你不想跟你待一辆车。”
“班卫开车没我快。”
“那就让臧思明上来反正我不想看见你。”
隔着车窗对峙着抛这些话靳译肯的头发被海风吹着而后视线短暂移开眯眼看了眼别处也就在这一刻心神稍微放松但TM车内紧接着一声解锁他这次拉车门的速度极快龙七还没反应过来他直接俯身入车内两人嘴唇直接碰亲得猝不及防就是没有道理的强吻弄得她懵了后脑勺紧紧抵着座椅靠背手不知道往哪儿抓眼都来不及眨然后耳边听到唰啦一记拉安带的声音再听一声“咯”腹部一紧成功被安带套牢完事后他就抽身关车门她还因为突如其来的被占便宜蔫儿在座位上靳译肯三两步绕过车头到主驾驶开门上车关门后发动车子一套流程麻溜得跟事先演练过一样。
远处班卫和方璇等人刚走上码头一边朝这里张望一边陆陆续续上各自的车她下一个想法还没出来膝上的左手就被他握住手心贴得很紧不放她问干嘛他回:“防跳车。”
同时另一手转方向盘踩油。
回去的山路上程都单手开车手一直被他握着分秒不离握得都出汗了但即使这样她的心情也没平复甚至说丁点儿都没平复路上靳译肯对她说什么她都不搭腔很痛胳膊小腿膝盖都刺辣辣地疼不看伤口还好看了那些皮肉粘连的部位就更痛就开始想留疤的事情想着想着又想到和他纠纠缠缠这么些破事就特别累眼泪无声地掉靳译肯不时往她看说:“我错了。”
“你别哭了是我错都我不对。
“你别哭了七。”
他一直说。
她听不进去。
到达别墅后挣开手下车班卫臧思明他们的车也陆陆续续到了靳译肯仍跟她后头她说你别跟他置若罔闻所以上楼梯的时候直接回身:“你别上楼!说了不想看见你!”
扶着栏杆走两步后又回头:“你今天敢上楼我就立刻订机票走。”
……
……
那句话撂下后靳译肯真的没有再上来。
是方璇和邬嘉葵提着医药箱上来给她涂的药邬嘉葵拍过医疗剧对伤后处理还算有经验她坐在沙发边上出神纱布一圈圈地往小腿上包方璇在旁边百度一些关于伤后不留疤的注意事项时不时念给她听念完的空档邬嘉葵开口:“他没说什么但我想替他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上楼睡觉?”
这会儿是深夜十一点。
窗外微风徐徐夏蝉低鸣也隐约听见楼下臧思明和妞们打趣的玩笑声她慢悠悠地抬眼。
“你不让他上楼他就连二楼都没上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一楼沙发坐着班卫给他拿了毯子他也不睡看样子是等着你发话。”
……
“药水纱布是他重新下山去买的以为我不懂还专门教我怎么帮你处理让我耐心点让我顺着你。”
她说到这看龙七:“你知道我现在心情多复杂吗我可以撂担子不干但我要不干方璇手笨班卫傻臧思明居心不良徐一苼上来又能直接把你气死我不干谁干我不干谁又来告诉你靳译肯现在紧张成什么样怕你真的订机票走一步都不敢上楼真没见过他怂成这个样子。”
龙七听着一言不发地捋了捋头发。
邬嘉葵开始收手边的药水瓶再说一句:“你俩真够腻歪的。”
她还是没回话。
门轻轻地关上。
之后的夜晚细细地感受着身上些微的疼痛吹着晚风在房间里待着发呆事情刚发生时的情绪经过时间的沉淀平复不少邬嘉葵的话其实也起了稍许作用她撑着额手指轻轻地拉开易拉罐的拉环。
喝一口。
一楼的唱片机一直自动播音乐靳译肯应该是没有关掉它音乐隐隐地传上来Kingsfoil的《Grpevine
Vlentine》在循环不知道为什么越听越有一种命定的应景感她听着主唱沙而不哑的嗓音喝第二口。
二楼的喧闹随着夜深渐渐变轻而后灯也关上了她喝第三口连续喝完。
又拉开第二罐啤酒的拉环。
……
等打开房门的时候是约莫凌晨两点。
整座别墅只响着从一楼传来的音乐窗口边的桌子上已经躺了四个啤酒罐她喝得脸颊和脖子都有点红耳根很烫扶着栏杆下楼梯那会儿对房的门也恰好开徐一苼听见动静朝楼梯来看到她轻轻喊一声:“七七?”
她不理。
也没有心思回头看徐一苼有没有跟她脑袋挺晕乎的接近她断片儿的那个点了当下也不太确定自己在做什么酒精操控理智一门心思地往下走而后到达一楼客厅时真的看到还待在沙发区域的靳译肯。
他没睡他就那么坐着。
茶几上有酒有烟灰缸他的手肘抵着膝盖手头夹着一根抽到一半的烟客厅微弱的夜灯照在他的肩身上他好像在思考什么思考得很认真但偏偏看上去安静又孤单直到听到她下楼的声响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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