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后话,先上吃的。”说罢许玉萌就近找了个凳子坐下,趴在桌子上。
“您二位想吃点什么?”
“不用问,拿手的、上得快的、不是素的尽管上,先来四个,你倒是快去啊。”许玉萌说话时趴在桌子上,动都不想动一下。
小二一听,赶紧去后厨通知上菜。
不一会,小二端着一盘卤鸡,向他们介绍说:“本店的芦花……”
小二话没说完,只见许玉萌筷子都不用,扯下一个鸡腿便吃。小二见到这种情形,惊得合不拢嘴,心想:这是多久没吃饭给饿成这样的!
“让你见笑了。”易欣泽在一旁也有些尴尬。
他们的菜没过多久都上了,可每个盘子都是干干净净的,假如小二没记,还真看不出他们点的什么菜。
“‘仓中有粮,心中不慌。’吃跑了就是舒服,那干粮吃得我嘴里一点味儿都没有,今儿个算是解了馋了。小二,再来壶好茶。”许玉萌扭头对小二说。
“好嘞,客官请稍等。”
酒足饭饱之后,易欣泽和许玉萌稍作停歇,开了两间房各自上楼休息。易欣泽下午还在一楼代写了几封书信,之后便回房间修习了。
“一顿吃伤,十顿喝汤。”说得一点也没错,他们晚上别的什么都吃不下,只想喝一碗粥。
“什么,一碗粥一两?”许玉萌大吃一惊,与下午小二见到他们吃相的震惊程度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的,客官,就这还给您二位抹去了零头儿。”小二又说。
“你们这黑店真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许玉萌有模有样的一拍桌子大声道。
“客官您息怒,我们这儿可不是黑店。是我们镇上今年的米价特别高,而且很多米铺都不一定能买到米,所以这粥才会贵一些。”小二赶忙解释。
“这米能有多贵啊?”易欣泽也不相信。
“这米价是往年的五六十倍,今年开春米价才开始涨的。刚开始也没人在意,往年都是这样,到了夏季有新米后,价格自然就会降下来。可今年的米价却是一直涨,现在竟然是去年的几十倍,所以粥才会这么贵。不仅仅我们小店,镇上其他店的粥都一样。”小二说道。
“那不应该啊?为什么其他东西价格没涨,只有米涨了呢?”易欣泽有点想不通。
“您二位也知道,市场是有自动调节能力的。可今不知怎地,不论如何,只有这米价降不下来。”小二满脸无奈。
“那百姓呢?他们平常吃什么?”许玉萌问。
“普通老百姓只能不喝粥了,又能有什么办法。”小二两手一摊。
“你们这刚发过洪水或者闹旱灾了?”易欣泽问。
“没有,我们镇这几年一直都风调雨顺。”小二说。
“这就奇怪了,那么为什么只有米价会这样呢?走,我们出去看看。”易欣泽和许玉萌向门外走去。
易欣泽和许玉萌在大街上走了一会,确实没有发现有卖粥的小贩,而且路过的好几个米铺都是店门紧闭。
他们还进了一个家酒楼问有没有粥,那酒楼老板直接建议他们,还是吃山珍海味划算。
“小妹妹,吃饭了没有啊?”他们在街上看到一个小女孩在门口玩耍,许玉萌蹲下问道。
“奶奶在做。”小女孩依旧低着头在玩耍。
“姐姐和哥哥赶了一天的路了,能不能让我们去你家歇歇脚,喝口水呢?”许玉萌问。
“好。奶奶,有客人。”说着小女孩站起来便往家跑,一面跑一面喊道。
“奶奶您好,我们赶了一天的路,想向您讨碗水喝。”许玉萌说道。
“好,你们先坐下吧。”老奶奶一脸慈祥。
“奶奶,我们是今天刚来到这个镇的,发现镇上的粥竟是其他地方的几十倍,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端来水后,易欣泽问。
“听邻居们说,好像是米商故意抬高米价。”老奶奶说道,脸上有一丝难过。
“从其他地方买米也不可以么?”易欣泽说。
“我们镇叫函镇,据此东南不到十里还有一个镇,叫招镇,那的米价和我们这一样,百姓同样吃不起米。再有就是数百里之外的盛荣州了,前段时间也有人从那买米过来,不过半道被人给劫了。哎,种稻米种了大半辈子,到老却连碗粥都喝不上。”老奶奶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