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最近的一处亭子,坐在那,朝着天空发呆。他刚来寒宇山庄,这里又非常大,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但天上的太阳告诉他,他面向的是西边。
“易兄弟酒后赏云,当真是好兴致。”张越走来坐下说道。
“张大哥。”
易欣泽心里很清楚,喻隐之境这么多人对自己客客气气,无非是自己和黯月断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张越不同,至少在自己身处险境时,他伸手帮了一把。尽管没有帮到易欣泽,但他对张越的印象还是很好。
“众所周知,我来寒宇山庄是为了那杀手,张大哥来这又是因为什么?”易欣泽想了一会,随便找了个话题和张越聊着。
“势力之间互相来往,叫做势力交涉。但凡势力交涉,必定有其目的,而且是势力机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与你无关。”张越没有思考,直接微笑着回道。
易欣泽原本想随便聊些什么,但是自己话刚说出来,就感觉不太合适。不过转念一想,问了也无伤大雅。
“关于华绍辉的事,我很抱歉,当我到那里时,杀手已经跑掉了。又没帮到你,真的很对不起。”张越说。
“没事。”易欣泽淡淡一笑。
“以后的路还很长。”张越拍了拍易欣泽的肩旁。
易欣泽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看着天空。
易欣泽来到陌生的喻隐之境,身份尴尬,所以他能体会到午饭时,吕源瀚的那种尴尬。在易欣泽看来,吕源瀚一定有许多难言之隐。
“张大哥,吕公子是怎么回事,吃饭时,感觉他很奇怪。”易欣泽问道。
“吕公子是喻隐四公子之一,也是喻隐之境少有的天才。”张越把吕源瀚的故事讲给易欣泽。
“吕公子为了他师父,舍了一身修为;为了报答丁婉馨的救命之恩,又是忍辱负重。真是情深义重啊!”易欣泽感叹道。
“欣泽,你果然与众不同。”张越哈哈一笑说道。
“怎么说?”易欣泽不解其意。
“对于吕公子的事情,喻隐之境无人不知,大都对他的所作所为甚是鄙夷。但你却有如此成熟的看法,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张越笑着说道。
“我只是说出了实情而已。”说罢,易欣泽又看着远处的云朵。
“这,或许就是师父看重你的原因吧。”张越一声感叹后,也是看着远处的云朵。
“师父?你师父是谁?”易欣泽好奇地问。
“家师是王长雨。”张越知道易欣泽失忆过,所以并不好奇他会这么问。
“护玉阁副阁主王长雨?他怎么会知道我呢?”易欣泽不敢相信。
“我也只是听他提起过,二十年前,就是他推荐的你去太辰派修习。”张越回道。
“二十年前,也就是我三十一岁时,那他知道我妹妹么?”易欣泽记得华绍辉曾说过,他现在是五十一岁,他三十一岁时到的太辰派。
“当然,我只听他说过,你妹妹和喻小姐很像。”张越说道。
“还有其他的没了?”易欣泽的表情变得更复杂了,有震惊,有好奇,还有些许遗憾。
“师父只说了这些,不过有时间你可以去问他。他一直都关注着你,那次写信也是他的意思。”
听到张越的话后,易欣泽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他又看着远处的云朵,眼睛红红的。
喻宁梦从亭子附近路过,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喻宁梦这才明白,原来易欣泽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了。
相传,刚开始酿酒时,酒不是酸的就是苦的。后来有一人提议道,想酿造出醇香的美酒,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在酒中滴入三滴血,而且必须是三种不同之人的血。
于是拉着酿造的酒去寻找适合之人。正走着,看到一个文人。拦下他并说了酿酒之事,文人听后慷慨地刺破指尖,滴了一滴血进去。
继续向前走,又遇到了一个习武之人。对其说了酿酒之事,那人豪迈地刺破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
同样谢过那人后继续前行,但走了许久都不见人烟。一个时辰马上就到,第三滴血却不无处寻得。
好巧不巧,看到远处树下睡着一个傻子,便径直走了过去,扎破那酣睡傻子的指尖,滴入了第三滴血。
刚好在酉时结束前一刻集够了三滴血,待出酒之日,果真味道醇香、沁人心脾。便把它写做“酒”。
有人喝了酒,文采飞扬、思如泉涌;有人喝了酒,勇猛过人、势不可当;而有的人喝了酒,如同疯子一般无二。
丁婉雅喝了酒,再进行修习,可谓是事半功倍。丁婉雅修习得非常入神,任外面天崩地裂,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