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子靠在床头讲故事,王琳琳则拿出衣诚的吊牌,将戒指穿进了吊牌中,珍而重之的将吊牌挂在了他脖子上。
“爸爸今天就给你讲两个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
随着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衣诚渐渐进入了梦乡。
床上的男女无声对视,心疼于儿子的早熟,彼此眼中的不舍,以及无法改变这一切的无奈。
千言万语抵不上一次紧紧相拥,抵不过一次热吻。
夜深了……明日即是离别。
翌日。
火种空间站第三批进入冷冻休眠的人员即将进入休眠,可能有人会问:不是流浪了九十五年吗?不是应该第四批吗?
在进入宇宙之前,各国的专家和学者,早已将可能出现的问题和困难做了评估,头四十年资源充足,并没有冷冻休眠的策略,直到五十年前才有了第一批冷冻休眠者。
在进入宇宙的前二十年,火种开拓者穿越地月系、太阳系,进入银河系,一切都一帆风顺,并未遭遇危机。
物资、氧气相对充足,火种空间站的规则也相对宽松,除了生存空间相对狭小,人类也渐渐融入到宇宙的生活中。而随着人类渐渐适应,不在有强烈的危机意识的时候,意外就不期而遇了。
凡是总会有万一,随着流浪的时间变长,越来越多的突发情况出现。
穿越宇宙尘埃、虚空碎石带、星系牵引源、遭遇虚空虫群、经历虫洞、星球牵引力,机械故障等等,不可避免的会遭受损失,一点点的损失累积起来,积少成多。
原本略有盈余的资源,变得堪堪够用。
而越来越多的生命出生,人口增加,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诸多原因叠加在一起,导致资源越发显得匮乏,使得火种空间站的生活变得捉襟见肘,为了人类的生存,为了人类的延续,不得不做出一些变革,制定一系列新的规则。
物资的匮乏,规则的严苛,也使得人类活的越来越像机器。
时间的统一,食物的定量,工作的严格,让人越来越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如同一座监狱,所有人都是这座监狱中的囚犯。
所有人必须遵循着规则,稍微放纵,轻则关禁闭,严重的直接流放。
这也使得火种空间站的决策层,必须制定出新的策略,例如:禁闭、流放、冷冻休眠以及“科学自愿者”。
所谓“科学自愿者”,只是一个好听的称呼,主要会完成一些高危工作,例如:空间站外表有破损,需要人去修理。基因学家研究出预防“辐射病”的药物,需要自愿者实验。植物栽培师研究出新的绿植,需要自愿者食用等等。
在如此严苛的规则下,敢于挑衅规则的越来越少,毕竟活的再辛苦,也比流放太空,又或者成为“科学自愿者”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