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师父他老人家的死不是我的意愿，但我也难逃其咎，这一点我从不否认。”北冥长尉猛地大声道：“但你呢？师父的死难道与你无关？若不是你，师父又怎会去死？你只知道责备别人，难道就不知问问自己？”

前因后果，错综复杂，北冥长尉的背叛引来后面一系列事情，所以他脱不了干系。

但北冥芳华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好你个卑鄙小人！”北冥芳华嘶声道：“都是你跟这个贱人做下的好事，现在还想反咬一口，你就没有一丝廉耻之心？”

北冥长尉怒火升起，说道：“要不是你杀我儿，怎会有后来的事情？”

北冥芳华大声道：“你跟这个淫妇私通，生下孽种，该死！”

北冥长尉说道：“要不是你蛮横不讲理，又怎会如此？”

“你…”

北冥芳华面色瞬间煞白，有些事情她不是不知道，而是刻意回避，不愿意去接受。父亲的死跟她也有一定关系，但她一直不去想。

现在被北冥长尉点出来，压在心底多年的愧疚如洪水绝地爆发，再也无法压制。

面色惨白，双眼泪水连连，悔恨和痛苦涌上心头，化为滔天杀意。

北冥长青缓缓走出来，沉声道：“师兄，你不该这样伤她。”

北冥长尉扭头望去，师兄弟情谊深厚，多少年走来，毋庸置疑。论年纪，他还要比北冥长青小上一岁，所以，尽管他是师兄，北冥长青也很少这样称呼他，从小便是如此。

此刻，一声‘师兄’，蕴含着北冥长青的不满！

再看北冥芳华的模样，北冥长尉刹那间有些后悔说出那样的话来，愧疚的念头一闪即逝，丧子之痛又有谁能懂？

“她伤的我还不够吗？”北冥长尉挤压心底多年的怒火升起，“我儿之死，我从未在你面前提过半句，师父的命由我来还，我儿的命谁来还？”

北冥长青哑然，论起来北冥长尉才是最痛苦的一个，师父和儿子都死了，他却不能报仇，无法报仇，这种痛苦谁能体会？

北冥长尉猛地回头望向北冥芳华，沉声道：“师姐，这是我今生最后一次叫你师姐，今日就让我们做个了结，无论死的是谁，事情到此结束，如何？”

北冥芳华冷声道：“既然你想先死，杀了你再杀这个贱人也是一样。”

北冥长尉眉头轻皱，回头望向北冥长青，沉声道：“这次你不许插手，否则，我们兄弟之情，到此结束！”

“我…”北冥长青瞬间无以应对。

“长青你不要插手。”北冥芳华大声道：“给我盯紧这个荡妇，事情都是因她而起，不能让她逃了。”

北冥长尉叹声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就算没有她，我们也不会走不了多远。”

背叛表面上看起来是有人介入的缘故，根本上却是彼此关系缺失的缘故，若是铁板一块，有别人插手的机会吗？

换句话说，就算没有冰神，也会有其他人出现，即便没有那个人出现，他们也会分道扬镳，时间问题而已。

“废物少说，纳命来！”

北冥芳华直接动手，北冥长尉也不犹豫，两人径直大战一起。

光华闪耀，法则之力充斥，两个法则大成神王的生死之战，何等激烈！

北冥芳华修炼的赫然也是剑之法则，凛冽无比，刚一动手，所有人都退到万里之外，即便如此，依旧感受到森然杀意，如钢刀掠过。

方白更是站在禹神王身后一侧，暗暗吃惊，好强大的法则！

北冥长尉的实力更不用说，两人短时间想分出高下几乎是不可能的。

神念锁定战场，能目睹法则大成神王一战，尤其是剑之法则的强者，也是一场机缘。

众神王脸上也闪过骇然，同为神王，实力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