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沉寂下来气息被压到最低,气机却一直锁着对方——魅鬼笑着哭着,带着难以形容的鬼畜笑声,不断转着身体。
然后在一个转身,从他后面,站出来一个完整的带着黑面具的人,两人一起怪笑着,然后突然出手。
一个人拿着超出普通长剑太多的巨长剑,另一个拿着哭丧棒——哭着,笑着,然后迅速靠近。
两个人手牵着手,另一只拿着武器,分别从两个方向一同对着血狂徒斩去。
破开风声,此刻在血狂徒的耳中,却是一片清净。
蓦的,眼前一片清明,清明中带着一条线一样的血光——血狂徒笑,耳边声音一下子涌入进来,嘈杂无比。
可我眼里,只有这一枪。
手中破枪凝聚而出,然后一枪刺出——带着残影闪过,血狂徒和魅鬼交错而过。
呃呃呃呃——啊啊啊啊。恸哭声,魅鬼手牵着的手,被生生刺断,另一个魅鬼迅速抽搐几下,然后消散成黑色,融入白面具鬼魅的影子里面。
魅鬼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不停哭着,却是咿咿呀呀不清晰的话语,被刺破的手上,一个偌大的血洞。
咳咳——血狂徒捂着嘴咳出血,转身。“所以这样,去死吧。”
手中破枪猛然伸长,然后一枪扫过去——啊啊啊啊,又是那种无比刺耳的声音。
血狂徒皱眉——几只鬼魅疯了一样的突然从黑暗中冲出来,然后对着破枪硬生生撞上去。
如同冰雪消融一样的痛苦惨叫,可它们硬生生的把破枪撞歪了方向。
唰——破枪堪堪从魅鬼的头上划过。
啊——无意义且不明意义的嘶叫,魅鬼对着他满脸狰狞,然后飞快往外面逃去。
血狂徒迈动脚步,哇的一口血吐出来——他忍住,然后一道血光斩在魅鬼背上。
啊啊啊啊——惨叫声,魅鬼飞入大雨里。
血狂徒擦了擦嘴角,抬头,眼里面是深深的意味。
……大雨磅礴。客栈门口,雨间客撑着伞,拦住了三个人。
他抖了抖伞。“诸位,久违了。”笑容就像水一样,和这片雨,融在一起。
唉——朽石老人叹了口气,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