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增福花了一笔钱贿赂警察局长，就被保释出狱了。这天晚上他九点多才回到家，喝得醉醺醺的，满身酒气。“有，有个朋友拉我，拉我喝酒，就、就回来晚了……”他舌头硬硬地说。

“你晚上晚回来，打个电话告诉我呀，省得我准备这么些饭菜。”保姆李如梅不满地说。

“一喝，喝上酒，就、就什么都忘了。对、对不起呀。嗯，我闻到、闻到红烧肉味了，真、真香！”他又一下抱住李如梅，在他脸上亲着，“你的肉，更、更香。馋死我了！”

李如梅挣扎：“你干什么呀？放开我！”

“你，你就别客气了。你、你是聪明，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每月花十元雇你。雇你到家，不只是要你做饭、洗衣。你、你既然来了，钱也拿了，就应该让我，让我亲你呀。”说着他又抱紧她在脸上啃，大手在她胸上抓。

李如梅知道这一天必然到来，是躲不过去的。她挣扎说：“你实在要做，也行，不过，你以前说的话也要算数。”

“什么，什么话？”

“你说过，做一次给我二十元。”

“我。我每月都给你十元了。”

“那不能算数，做一次还得给二十元。”

“好吧，就、就二十元。谁、谁让我稀罕你的。你脱，我，我给你脱。”高增福说着用大手剥李如梅的衣服。脱光了又把她抱到大床上。

高增福是个粗人，喝醉了酒就更加粗鲁，他抱紧李如梅使劲折腾，嘴里还叫着：“你身上的肉真白呀，真嫩呀，馋死我了。比，比红烧肉还馋人。”

李如梅觉得自己被一个肮脏、粗野的狗熊抱在怀里，眼中滚出屈辱的泪水。可拿了人家的钱，只好由人家摆布了。为了儿子，就忍耐吧。儿子上小学需要钱。以后上中学也需要钱，以后成家还需要钱，需要很多钱。单只买房子就得多少钱呀！忍耐吧，为了儿子。

高增福疯狂折腾了大半夜才累得倒在床上睡着了。

李如梅感到全身骨头都要被折腾散了。她走进卫生间洗澡，身上有几处皮肤被抓破了，遇到水就针刺般疼。可又不能不好好洗一洗，那狗熊的汗水、吐沫、酒气，沾了自己一身，不洗净太恶心人了！她一边洗，一边大哭了一场。又在心里叫着，如果不是为了儿子，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让那狗熊这样糟蹋的！

56

第二天下午，李如梅正在擦地板，高增福领着公司常副经理回来了，直接把他领进了家中办公室，看来是想谈什么秘密事。

高增福让李如梅送进两杯茶，说：“我不叫你，你不用进来。”

李如梅继续擦着地板，看到谈话屋子的门没有关严，是自己出来时没关严。她想把门关严，听到室内常副经理说：“高经理，这个工程的钢筋还用比标准小一号的么？”

高增福回答：“当然，不用小一号的怎么多赚钱。”

“那水泥也用小一号的。”

“当然。质检那边我已经花了钱。你就放心用吧。也不会对工程有太大影响，挺个十年、八年的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就是有事了，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李如梅脸冷了下来，原来你高增福是靠偷工减料发的财呀。她突然产生一个念头，杀富济贫，像梁山好汉那样。她要从高增福这个奸商身上劫下一笔钱来。把家里的用钱问题彻底解决了。

常副经理又说：“那这个工程的账目也还是做两笔账吧。”

高增福回答：“当然，要不怎么能偷税。你就放心做假账，税务局那边我也花了钱。但也别太过了，要大致说得过去。”

“好的。”

高增福又说：“你现在算一算，我们这工程减料、偷税能多赚多少钱。多赚部分我给你百分之十提成。”

李如梅偷偷倾听着，把他们的话都记在心里。

这以后，李如梅就悄悄搜集高增福违法经营的证据。可能是因为有了肉体接触的关系，高增福把李如梅当成自已人，对她防范也不太严。

这一天，李如梅对高增福说：“高经理，我丈夫得了严重的胃病，要住院，还要动手术，需要一大笔钱，你能不能帮我付好费用。”

高增福瞪起了眼睛：“我给过你不少钱了，你怎么还管我要钱？我没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