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是说笑呢？天疆也不能没有古耀，森狱也不能没有黑月，如今黑月古耀各司其职，你为什么会觉得少一颗没有问题？”

凛牧拿出了最后一份耐心。

“牧神，灭境恢复生机，这是无上功德加身。”

一页书简单的说明。

“灭境的生机，是建立在天疆的危机之上，牧神，岂能答应你。”

凛牧拿出牧神的威严，彻底断绝最后一丝可能。

无上功德？这无上功德又不是给凛牧的，是给你一页书的。

况且，就算是给凛牧无上功德又能如何，有什么作用？

“也罢，叨扰许久，我们先告辞了。”

素还真为了避免打起来，主动示意离开，回去再慢慢地想办法。

一页书也格外无奈，跟着素还真离开天疆。

灭境好不容易出现的生机无了，一页书不甘心才是正常的。

“前辈，你心中有何打算？”

离开天疆之后，素还真询问一页书。

“心中纠结万分。”

一页书说出自己的心态。

“如果前辈真的需要古耀的话，并不是没有办法。”

素还真主动开口。

这种事情，他有经验可谈。

非常之时要用非常手段。

“这……”

一时间，一页书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毕竟他知道素还真话里的意思。

“两位，可是在为天疆之事烦忧。”

就在这个时候，一白眉妖道走了过来。

“一色秋？你来此地何故？”

素还真看着眼前这个人，眉头微微皱动。

这个可不是个好人啊。

“两位，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声，天疆，可不是眼前这般祥瑞，这光明之下，潜藏无尽血腥。”

一色秋坦然地解释。

他也是苦境出了名的影帝，对于表情的把控没得话说。

“嗯？吾观天疆虽然说百兽汇聚，但绝大多数都是祥瑞，你这般造谣，是何居心？不做出解释，一页书定不轻饶。”

一色秋的话，一页书跟素还真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就信了。

他们可不会就这么当了一色秋手中刀。

“一色秋，我听步渊渟步主席曾经说过，你之前好像跟天疆有些交易，最后是步渊渟用宝物跟你交换了天疆入口，你今天来找我们，是想借用我们之手，来达成你的目的么。”

素还真盯着眼前妖道，欲看清他的来意。

“非也非也，今日一色秋前来，只是为了告知两位一件事情罢了，两位听完之后再做定夺也不迟啊。”

一色秋神色如常，并没有因为被素还真揭开老底就失去分寸。

“说。”

一页书威严地吐出一个字。

“诸位可记得逆海崇帆吧？”

一色秋开始讲述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页书不太清楚，那个时候他不在，在养身体。

素还真自然是知晓。

“当初逆海崇帆血祭几十万人，打开了森狱之门，其中的主谋之一的黑罪孔雀弁袭君的师傅，就是天疆羽族至尊白首留仙，甚至于连弁袭君血祭用的法器，都是白首留仙亲手送给弁袭君的。”

一色秋述说了逆海崇帆背后的故事。

“什么！逆海崇帆居然做出如此罪恶滔天之举，不可饶恕！”

听到此事，一页书勃然大怒。

血祭几十万人，这是何等魔头！

“前辈，逆海崇帆已经得到了相应的制裁。”

素还真连忙做出解释。

一页书这才冷静不少。

“一色秋，天疆羽族至尊可是玉雉衣，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白首留仙，况且天疆出现这么久，我并没有听闻有这样一号人物。”

素还真继续探索更多的情报。

“白首留仙是羽族中孔雀一族，玉雉衣是雉鸟一族，因为其中牵扯更多的隐秘，白首留仙已经离开天疆。”

一色秋做出回答，然后继续道。

“白首留仙，是牧神的岳父，而他之所以离开，就是因为白首留仙的女儿嫁给牧神之后，居然在生下其女凛若梅后离开了天疆，跟苦境一铸造师好上，这让白首留仙已经无颜留在天疆不说，孔雀一族也退隐了，这件事情之后，玉雉衣才上位的，但在之前几王大战之中，孔雀一族又出现了。”

一页书道：“你说的话，跟你一开始的来意毫无关联。”

一色秋哈哈一笑：“不不不，世人都以为森狱之门的现世，是阎王借用鸠神练装神弄鬼的结果，但事情真的如此么？白首留仙老早就到了苦境与弁袭君有所合作，并且支持弁袭君血祭，弁袭君的法器，都是白首留仙亲手所赐，这是白首留仙的意思，还是其背后之人的意思呢？森狱之门的开启，不只是阎王征服苦境要的结果，对天疆来说，亦是牧神复仇必须达成的步骤，不是吗？”

他的这一番话，让素还真一页书一时间难以回答。

“言尽于此，我观察到白首留仙现如今就在苦境西北垂的留白寺之中，昔日以牧神生辰制作而出的天疆神器牧天九歌的创作者，也就是牧神的妻子也在那里，具体的事情，两位可以自己去验证，请。”

说完，一色秋就离开了。

素还真看着一页书，询问道：“不知道前辈对他的话如何看？”

在他看来，一色秋定然阴谋论了一些。

但现如今一想，还有几分道理。

牧神的复仇之火，素还真他们都看在眼中，除了杀死阎王之外，无法熄灭。

森狱之门又只能够通过血祭来打开。

难道说这要让牧神复苏之后亲自来指挥血祭？

不，这跟牧神的仁君形象大为不同，他要真那么做，就不是仁君，而是暴君。

牧神具体何时复苏，素还真不知道。

因此，素还真也难以断定白首留仙的事情，是不是牧神在背后谋划。

当然，素还真也得到了他之前最想要的结果——牧天九歌。

原来天疆的铸造师，居然是牧神昔日妻子。

难怪外人压根就无法得知，这实在是太过隐秘。

一页书略作沉思。

“前往一问，如若那白首留仙真的参与了逆海崇帆血祭之事，自然是不可饶恕！”

既然遇到了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一页书就没有置之不理的理由。

“好，劣质就随前辈一同前往。”

素还真认为，或许自己这一次前往，会有更爆炸的收获。

离开之后的一色秋，脸上难以抑制着自己的笑容。

“哈哈哈，万年孔雀胆，天疆神器牧天九歌的制作之法，这一笔买卖，我怎么能亏呢。”

作为一个有着宝物收集癖好的男人，一色秋在没有巨大的利益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之前收集龙族四宝出了问题，被大宗师这几个老隐蔽搅和而无功而返。

现在，终于可以在天疆的人身上找回来了。

素还真问了一下倦收天，确定位置之后来到留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