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高手,都是十数年如一日的苦修,才练出来的!
从不存在什么一蹴而就的捷径。
所以,一般情况下,年轻人中很少出现高手;而成为高手的,往往都是三十开外,年近中年的人。
因为一旦过了四十岁,人的身体便开始走下坡期,连带着的,自然还有习武之人的武功。
能够在不惑之年,乃至知天命之年还能保持武道行家实力的,都是精擅养生一道的高手!
曹景休这一掌,不仅是差役被震住,在场的一众乡绅也都被震撼到了,乡绅当中,不乏手掌宽大,有着厚茧,显然也是习武之人。
原本他们还想张口呵斥,亦或者说些什么,但这个时候纷纷闭嘴不语,同时看向左右,想让其他人来做这个出头鸟。
而这会儿,徐大茂已经带着人将那老者给强行押了出去。
这老者带了人来,可他带来的人见到其他乡绅都不敢开口,这个时候哪敢出头,于是眼睁睁看着那老者被带出去杖责。
听到衙门外的惨叫声,才有乡绅忍不住开口道:“徐大人,你这般大的官威,却是不太好!”
说出这话,这乡绅的脸色非常难看。
虽说往日里这些乡绅都有些巴不得对方死,但是这个时候曹景休这一声令下,打得可不只是这老者一个人的屁股,还有这宁无县所有乡绅的“脸面”!
堂堂乡绅,却如同那些贱民一般,被随意拉出去杖责,这让他们无不胸腔中蹿起一股怒火。
欺人太甚!
“你说不太好,那么你说说看,怎么个不好法?”曹景休淡淡的开口,他目光平静的扫了这乡绅一眼。
被曹景休这么一看,这乡绅却是有点心虚,因为他们还没打探到这位“徐县令”的背景,而曹景休又表现得太过有恃无恐,肆意妄为,这让他们下意识的觉得,这是某个大世家出来的嫡系子弟。
他们虽然敢在这宁无县横行霸道,但也不过是仗着天高皇帝远,以及养寇自重罢了。
那八百里水泊中的寇匪,无一不是他们的人。
见到这乡绅退缩了,那位刘兴刀刘老爷就只好站了出来,或许是吃一堑长一智,刘兴刀先是朝着曹景休行了一礼,才满脸笑容的开口道:“徐大人,其实刘某本不想来,毕竟陈福安所作确实是太过分了,刘某往日里也曾多次劝阻,只可惜陈福安大有来头,全然不听刘某之劝,有今日之劫,也是他活该。”
刘兴刀这番开口,听着像是服软,但曹景休却是眉头一皱。
这话,其实是在拿腔作势的威胁他!
因为陈福安大有来头,所以陈福安才敢在这宁无县如此肆意妄为,自号“陈半县”,还直接占了衙门!
这一番话,话里话外,无不是在着重烘托出这一个因果关系。
果然,笑眯眯的,都不是啥好东西。
曹景休心中想到,不过他却是半点惊慌也没有。
毕竟下令抓了陈福安的,是“徐仕进”啊!下令杖责八十的,也还是“徐仕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