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休瞧诡异的一幕,不免怔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
“这不是尚未历经寒风吹过,所以没有彻底凝形的阴神?可为什么这么奇怪?”曹景休惊疑不定,这很像是大梦千秋懒人经上关于定神境突破到夜游境之前的描述。
可是,哪有人修鼠类阴神的?
想到这,曹景休便上前,拔出刺入这人胸膛的短剑,然后削下了这人的脑袋。
他本来还想再断去这人的四肢,不过这短剑弊端太多,曹景休只好遗憾作罢,然后将酒水撒在这人身上,就把一盏灯笼往尸体上一扔。
很快火焰就蔓延开,曹景休捡起地上的铜钱,借着这火光,仔细打量了一番。
只可惜没能发现一些其他方面的妙用。
这让曹景休很是可惜。
靠近宝物会有反应这一点虽然也不俗,但这不是他现在所需的。如果能再得一门类似如意金光的法术,那么对于曹景休来说,无疑是实力成倍增长。
他所料不差的话,这不知是人还是妖邪的玩意儿,在被他偷袭重伤后,从水里施展李代桃僵,亦或者障眼法后,第一时间原本是想偷袭他来着,结果却被如意金光给挡下了。
要是没这如意金光,那么这会儿被毁尸灭迹的,究竟是谁,那还真不好说!
眼看这尸体被烧得露出了骨头,曹景休这才放心的离去。
此时,柳无归等人因为看到了这边的火光,已经把船靠岸,准备上来看看。不过这时,他们看到曹景休走来了。
“回去吧!”曹景休吩咐道。
三名皂吏也不多问,负责划船的摇动船桨,立马沿原路返回。
一个时辰后,几人已经回到了县衙,曹景休吩咐一下,让徐大茂明日张贴告示,对外征招三班衙役和民壮。
很快的,就只剩下柳无归和曹景休,柳无归这才开口:“曹兄,发生了什么事吗?”
“有人冒充朝廷高官,我与其打了起来,侥幸得天助,胜他一招。”曹景休简单说了一下经过,然后便问道:“柳兄,你可知道,有人修鼠类阴神吗?”
“鼠类阴神?什么意思?曹兄,我有点没明白。”柳无归顿时愣住了,神情颇为错愕,显然这鼠类阴神一词,是他头一次听说。
这个词是曹景休自创的形容,于是他说道:“就是字面意思,阴神是一只黑气所化的老鼠。”
“这不可能,修道之人的阴神,必定是其本来面貌。是人身,却修个鼠形阴神出来,柳某从未有所听闻。”柳无归斩钉截铁的说道。
曹景休点了点头,然后起身一礼:“柳兄,曹某还有一事想请柳兄帮忙。”
“曹兄客气了,直说无妨。”
“今日有位苏姑娘,因害怕受人迫害,想求我庇护她,但我怀疑她是异类,还请柳兄冒险一探究竟。”
“曹兄,你这是……”柳无归话到嘴边,还是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话给憋了回去,毕竟拿人手短,五十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钱。
这一地县令的年俸,也不过才三十二两银子。当然,没有一个县令会只拿这三十二两的年俸就是了。
于是他保证道:“曹兄请放心,柳某已经取回法宝,只要有异类靠近我方圆一里范围内,柳某都会有所感应,不会有任何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