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奇猜想。”俞晚舟挠着头说道，“我给我的学术分歧对手添砖加瓦了。”

江毅来了兴趣，笑着说道，“还对手，谁啊？”

“爱德华·威腾，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物理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我和他在理论物理学上有些分歧，具体是关于终极物理理论上的分歧。他认为m理论终有一天能够证明大统一理论，而我认为m理论更多是在玩数学游戏，可能证明不了大统一理论。我更倾向于做质能转换阿伯特做的事情。”

“质能转换阿伯特又是谁？”江毅怎么觉得自己跟俞晚舟在一起，好像就是个文盲似的。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淦！你们这群人说话可真是弯弯绕绕的，直说爱因斯坦谁还不能知道似的。”江毅嘟囔着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又给俞晚舟说道，“我得好好休息一下，你别打扰我啊。”

其实江毅也比俞晚舟大不了多少岁，江玺也才24岁，江毅比江玺大一岁多，也才25岁而已。虽然不算是一代人，但年龄差距并不大，还是挺有共同话题的。俞晚舟也快满十八岁了，也就是说，江毅其实也就比俞晚舟大了七岁而已，并没有特别大。面对江毅，俞晚舟还是能够开玩笑，这也是原因之一。双方的年龄差距太大，俞晚舟也不好意思开玩笑。

等下了飞机的时候，俞晚舟亦步亦趋的跟在江毅的身后。他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俞晚舟特别纳闷的询问了一句，“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

“回家呗。”江毅坐上车说道，“行了，待会你去了就知道了。”

“去你家啊？”

“对啊。”江毅点点头，“这不是让你去我家玩一段时间吗？还有早晨你得起床和我一起跑步……你看你，瘦弱得跟个小鸡仔似的。总不能力气还不如一些柔弱点的女生大吧？你这小样，在我们那边，只能被欺负。”

“……”俞晚舟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还是别说话比较好。

现在反正也没有事情，还是想想究竟去了普林斯顿大学之后，选择哪位教授比较好。

“毅哥。”

江毅正在开车，俞晚舟突然叫他，他嗯了一声说道，“怎么？有事？”

“问你一个问题。”俞晚舟挠着头说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究竟选择哪个教授当自己的导师，你觉得我选择谁比较好？”

“你说说看，有没有一个划定的范围？”

“有，一个叫迈克尔·贾菲，千禧年大奖难题的发起人之一，也是克雷数学研究所的负责人。”

“名头还挺能唬人的啊，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

“对。”

“还有一个呢？”

“德利涅，菲尔茨奖得主，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并且还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之一。”

“唔，他还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吗？”

“他的导师被誉为现代数学教皇。”俞晚舟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江毅说道，“虚空教皇格罗腾迪克，现代代数几何的奠基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

“这算是正儿八经的名门出身吧。”江毅笑着说道，“你呢，更倾向于谁？”

“其实吧，我觉得选谁都差不多。本身也是我自己研究就好，也不需要教授参与带我课题之类的，至于论文，也不需要教授给我批改。”俞晚舟挠着头说道，“我大概是一个非常让人放心的博士生吧。”

“唔……你现在是挺麻烦这件事情的？”江毅说道，“拿不定注意，想要找我倾诉一下是吧？”

“对。”

“我就知道，我也不知道这两人各有什么千秋，选择权还是在你手里的。”

“其实，还有一个选项……”俞晚舟弱弱的说道，“我也可以选择爱德华·威腾。”

“听你说起很多次了，这家伙什么来头啊？”

“在研究物理学之前，是学历史的。然后开始研究物理学，号称是被物理学耽搁的数学家，第一位获得菲尔茨奖的物理学家。”

“行啊，都挺有来头的。但你不是对他挺有意见的吗？”

“不是意见，是学术分歧！”俞晚舟强调，“我对他个人没有任何意见，完全是学术路线不一样，有学术分歧。”

“如果你要是成为他的学生，我怎么觉得还挺好玩的呢？”江毅带着笑容说道。

“……”能不好玩吗？估计得天天就学术问题，一天能对着干十几二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