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翼催动天幕,让它展开,把任里挡在身后。
“保护他别死,回头多给你半碗。”他悄声说。
天幕点了点它那并不存在的头,慢慢伸展开来,迎向任里。
任里对它已经有了心理阴影,此刻虽然明白是为他好,但还是忍不住退了两步,瑟瑟发抖。
曾不让在门口看着他们:“任公子,你竟然被这恶徒挟持了吗?”
“恶徒?”姜翼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我可没干过强卖妇女的勾当。”
据闻曾不让就是靠这个起家的。
“你杀了半座帝陵城的人,还杀害了任里任公子。”
他为什么这么自信?
姜翼很好奇,曾不让肯定知道天幕的厉害,可说这话时,为什么是一幅必定能解决他的样子。
任里已被完全包裹,躺在了地上,看上去,姜翼就像长了一条带锤子的尾巴。
“你是要冲过去?”姚一鸿问道。
那当然,有什么是比正面碾压还有意思的?他笑了笑,开始冲锋。
六把灵能火铳齐齐发射,但原本瞄准姜翼脸部的,却被吸到了黑袍上,而打在袍子上的子弹又都像是雨滴一样没有效果。
曾不让脸色不变,一抬手,刮出一阵狂风,通道内外的火光尽数消失,只剩下深沉的黑暗。
姜翼停下脚步,生怕有什么陷阱,他拎起托在自己身后的尾巴,把包裹着任里的那部分当作锤子一样往前甩,像是在用流星锤。
天幕能隔断绝大部分力的传播,因此,任里只需要忍受一点眩晕,然后安心接受自己是件兵器就行。
“姜、公子、发、生、了、什么?”然而,他尚未搞清楚此刻的状况。
姜翼停了下来,挥舞半天,他愣是什么也没打着,看样子,曾不让并不急于和他正面交手。
正当他打算问问任里有没有什么办法时,姚一鸿突然大叫一声。
“怎么了?”
“没,我感觉屁股上被人踢了一脚。”
身体是我在用,你哪有什么屁股?姜翼随即明白过来,又是幻术。
只是这幻术没有任里的那么高超,否则他也该有感觉。
至于这局怎么破,还是问问专业人士。
他拎起任里,隔着天幕,问道:“任公子,你知道这种四面全黑,什么都没有的幻境怎么破吗?”
“幻境……主要是靠阵法,但我看这阵法应该是藏在墙壁内,你也可以直接扰乱施术者的心神,嗯……但是我没听说曾不让擅长幻术啊。”
这么说,不是他施的法?
“没别的?”
“……等施术者魂力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