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翼极力克制着杀意，免得自己情绪失控，他取出匕首，在秦楚绝望地反击下刺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然后他一脚踩在秦楚裂开的脚踝，不断地进行“按摩”，听着惨叫，由衷地感到愉悦。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舍得张嘴，口中不断咒骂嘲讽，即便是姚一鸿也自愧不如。

感受到自己快接近极限了，他才往后跳开，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舅舅，等着他投降。

然而，秦楚虽然痛得满头青筋，却仍不愿放弃，在尝试站起来。

姜翼皱了皱眉，他不是不想杀了这位舅舅，而是不能，虽说按传统，决斗时生死不论，但如今却天数量只剩几万，他要是真这么做了，肯定得被抓回王城坐牢。

于是，权衡利弊后，他举起右手，向见证人表明自己认输。

百年来，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其余却天也并不意外。

他回过头，看着秦楚剩下的那只眼睛，露齿而笑：“下次见面，我会向你挑战，然后毁掉另一只眼睛。”

然后他转过身，向场外的岳雨铃走去。

“帅啊，这话说得真像个反派。”姚一鸿也不知是在夸还是在贬。

半空中，邹曲、羽扬、尤止及宁玉等人看着这场战斗，都在心中暗呼过瘾，倒不是说战斗精彩，相反，战斗过程毫无观赏性。

只是因为秦楚在年轻一辈中名声本就不好，待人接物也总是像脑子缺根筋，要不是秦宫主一直看在姐弟情谊上帮扶着他，他们这些小辈早就轮着挑战教训他了。

姜翼看着父母同时落到他身边，都想说话，但互看了一眼，却像是喉咙堵住了。

姜翼抬起头，先对母亲道：“你带他来的，应该想到最坏的结果。”

“你下手太重了。”

“他还活着。”

沉默了会儿，姜母又道：“我昨天见你时，你是五阶实力，现在为何又成了六阶巅峰？”

“我总该有点秘密。”姜翼道。

姜道同上前两步，把儿子拉走，然后用传声术道：“你不要再用碎晶的力量了，在这样下去，你会失控的。”

“我心里有数。”姜翼回道。

碎晶即是当年离开王城时前任王赠予他的宝物，可以保他不死，他体内那股无所不斩的剑气就是碎晶的力量之一。

其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会放大宿主的情绪，让宿主失去理智，姜翼锻炼多年，早已将这种副作用压低到最小，但近日过多的调用碎晶力量，已经让他有些撑不住了。

“好自为之。”姜道同说完便走了。

姜翼走到岳雨铃面前，招了招手道：“走吧，去帝陵城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