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然后,姚一鸿又疑惑地问了句,“大师兄,你知道掌门真名叫什么吗?”
姜翼问这个干什么?
言明被问住了,想了想,“嗯”了半天,摇了摇头,顿时又觉惭愧,一个门派的大师兄,最优秀的弟子,自家掌门真名什么不知道也算了,竟连他的道号都想不起来了。
尴尬的气氛中,他和姜翼等人告了别,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姚一鸿在姜翼的指路下,带任里回了屋。
房间内的两张床分别抵着左右两面墙,中间墙面有一扇窗,窗下一张桌,两只椅子。
“样子还是不错的嘛。”姚一鸿嘟囔了一句。
“那个……姜公子,能否告知一下你身上是怎么情况?”
“不能!”姚一鸿擅自回答道,“而且我很想打你,你现在最好闭嘴。”
任里感觉自己舌头抽筋,说不出话来。
洗漱完后,熄了灯,姚一鸿躺在床上,良久没睡着。
姜翼之前和他说过明天的计划,明天,他的存在将会被告知给阆风巅的长老们,向他们寻求帮助,至少得把两人分开。
众多穿越者里,我恐怕是混得最惨的一个吧?他自嘲般地想。
第二天早晨,姜翼一掌控身体便醒了,他翻身坐起,确认了姚一鸿和任里还在熟睡,悄悄下床,检查了夹在床底书堆中的几百两银票,松了口气,摸出几十两塞进胸口,打算待会还给谷无虞。
他深信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的道理。
然后,他又拿出母亲给他的小木盒——应该叫乾坤盒——打开盖子,检查了下,发现除去灵石和银两外,还有两件法宝、一盆花和一封信。
他先打开那封信,上面是妹妹的笔迹,没有敬语:
“姜翼!为什么不回我的信!你是死了么?死之前记得把法宝和钱留给我,还有给我托个梦,告诉我你当年为什么离开王城。
“算了下,今年你二十岁了,不知道你回不回来参加成年礼,我猜你个懒东西是不可能来了,就写了这封信,还给你准备了一份成年礼物,就是那盆花,你给我好好养着,那可是珍稀品种,两年后我找到你时,要是它死了,你得陪葬!
“你温柔的妹妹姜滢
“腊月廿八手书”
“……”
温柔个屁啊,你要是温柔岳雨铃就是甜美,格式不对也就算了,字里行间还弥漫着杀意,这家伙真的是我妹妹吗?好歹叫声哥吧。
姜翼平复了一下心情,拿起那盆花,那花只有光秃秃的一根茎,头顶一颗细小圆球,通体嫩绿,不知道花色是什么。
也没说名字。
这怎么养,不知道品类,完全没法对症下药啊,果然她是找个借口想杀了我吧。
姜翼小心地把花放在床头桌上,打算回头请教一下五长老,她对花花草草应该颇有研究。
正打算看看那两件法宝时,姚一鸿醒了,迷糊问道:“几点了?”
“该走了。”姜翼沉声道,顺手收起乾坤盒,然后走两步,掀起了任里的被子。
作为知情者,任里必须一直待在姜翼的监控之下,把他带去守心殿,也是合情合理的,不过他自然不能待在正殿,不能让他听到更多。
洗漱完毕,赶到守心殿时,目前正在阆风巅的五位长老都已到齐。
岳雨铃也在场。
“姜翼,你之前说有要事相商,现在说吧。”掌门看了他一眼,道。
姜翼环视一圈,见精于魂术的三长老也在,放了心,他深吸一口气,道:“这事要从大年夜那天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