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大街上走过,直往城北的理刑司,引来无数路人围观,也引起了不少猜测。
“这不是姜若利吗?他怎么又被抓了?”
“家常便饭了,不过这次人有点多啊,那些小孩都不是我族的。”
“嗯?是因为抢奴吗?”
“有几个卖相不错,有机会我也想抢枪看。”
“嘘,你们看最前那个,那是四王子姜翼吧?”
认出姜翼后,围观群众的讨论声低了一阵,随后又比之前更大声了:
“哈哈,姜若利也有今天,真是活该!”
“竟然惹姜翼,他是不知道昨天为什么要打魔族吗?”
“估计是没出战,不知道事情闹多大吧。”
“有点意思,他被他爹扶着走,是受伤了?姜翼竟有这实力?”
“姜翼不是刚把尤止打败了吗?”
“笨,姜翼怎么可能打得过尤止,他们明显是演戏!”……
姜翼听着围观群众的讨论,回头看了眼姜若利和姜弦和的反应,前者低着头看路,面色阴沉,后者铁青着脸,抬头迎着众人的目光。
行到半途,前路中央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拦住了队伍。
队长见是姜知为,上前两步道:“你在这做什么,妨碍公务可是大罪。”
姜知为背着手,昂着头,显出一副骄傲神态:“我携王令而来。”
“王令?”整条街的人都听见了这个词,他们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场普通的私斗如何能让王上直接下令。
队长也一样,他还以为姜知为在胡闹:“你别在这捣乱!”
姜知为轻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面令牌,其上刻着一个“姜”字,还散发着无形地威压,使在场所有却天的呼吸都出现了一时的滞涩。
“是真的!”却天们在短暂的震惊后,齐刷刷地把右掌按在心口,准备接令。
姜知为满意地欣赏了下众人的反应,然后清了清嗓,才慢慢说道:“传:姜若利私入倚乐园,挑起争斗,罚立笼一日,禁闭十日;姜翼、姚一鸿为被动防卫,无须受罚,此事已定,诸人散去。”
立笼的主体是一个透明的圆柱体,笼壁上共有四十九根毒刺,毒刺通过螺纹安装在笼上,一半在外一半在内,方便调整毒刺进入立笼的长度。
其之所以被称为立笼,是因为受罚者在笼中只能站直,而无法有其他姿势,每根毒刺都会被调整到离被罚者的肌肤半寸距离,确保其不能任何放松的动作。
毒刺上的毒不会伤及生命,只会刺激感官,大大提高中毒者皮肤神经的敏感度,表现形式为伤口奇痛,其余地方奇痒难耐。
整条街的人都沉默了两秒,然后开始逐渐散去,没人再多说一句话。
姜知为走到队长面前,道:“现在只有姜若利需要去理刑司了。”
姜若利不服地叫道:“凭什么,凭什么只有我受罚?我根本没有对同族动手,他姜翼为了劣族小妖伤我,就这么算了?”
姜弦和用另一只手甩了他一巴掌,骂道:“把嘴闭上,蠢货,倚乐园是给贵客住的地方,你擅闯进去,凭什么不受罚!”
队长回过身,道:“不许吵嚷,遵王上令,除姜若利外,其余人可以回去了。”
姜弦和道:“阿涯队长,犬子腿脚不便,让我相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