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炤正坐在卧室里喝茶,突然娇妻推开房门风风火火的走进来,直奔床上而去。
朱炤一脸懵,这是突击检查吗,自己也没在床上藏过人啊。
扁素问将怀中的包裹放在床上小心的打开,同时焦急的叫道:“相公,你快过来出事了。”
朱炤看到那个熟悉的包裹一角,有些恍然,原来如此,谛听这是已经将白听转化完成,还已经交给扁素问了,不愧是正牌神兽,效率好快啊。
“来了!怎么了这么急,多少年没见过你这样风风火火的样子了。”
扁素问焦急的道:“别说笑了出大事了。”
朱炤心里有数,自然不慌,慢吞吞的走上前去说道:“别急,能出什么大事。”
“你自己看!”
朱炤调笑道:“看什么你捡到宝了?什么宝贝有你好看。”
“别闹,你快看。”
“有什么好看的。”朱炤漫不经心的低头一看,瞬间睁大了眼睛:“我艹!!”
他看见了,什么,一只白发犬……犬夜叉??
不对,有人耳朵,是杀生丸,不对,有犬耳,是犬夜叉,不不不,她是……
朱炤混乱了,最后心中只有一个声音:谛听,你他娘的坑老子,这是一岁的小孩吗,谁家一岁的小孩长那么长的白头发,还长了四个耳朵,幸好没有长尾巴……
“相公,你快看她尾巴又露出来了,刚才不见了,我刚见她的时候就有,现在又出现了,刚才藏哪去了。”
扁素问一脸惊吓加惊奇的样子,一惊一乍的拉着朱炤说道。
尽管心中暴怒的骂了谛听三千遍,表面上依然要勉强保持平静的朱炤,勉强扯出笑脸对扁素问说道:“夫人,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你从哪来的。”
没办法,虽然事情出了一点小意外,但该继续的还是要继续,不然不就白白损失了一只白听了嘛。
看着镇定的朱炤,扁素问也迅速平静下来,把刚才的事情一说,然后问道:“我看刚才的那只巨犬和白听很像,相公你不是能听的白听的话吗?你把白听叫过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炤按以前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回答:“白听已经走了,它说有人接它回家,我没当回事就让它走了,原本想着它就是出去玩了,没想到它真的走了。”
“有人接白听?”
扁素问懵了,疑惑地问道:“白听不是相公你的朋友送你的异兽吗?怎么还有人接它。”
朱炤解释道:“白听是属于极北冰原上的异兽,被人捕捉了,经过几次转手才被草原上隐秘血棘卫的人送给我。白听还小就这么聪明,那比它大的还得了,我估计是它在冰原上的长辈潜入了大明带走了它。”
“那不都成妖怪了!”
“这个世界是很大的,据皇室秘闻记载海外还有会说话的真龙,就算大明境内有记载的通灵神兽也不在少数,从远古时期开始人类就能练武,那保不准那些数量众多的野兽也会有属于他们的奇遇,变成你口中的妖怪也说不一定。”
扁素问咂舌道:“我的天啊,我今天竟然妖怪了,难怪我见的巨犬那么大,跟个小山一样,它是怎么从极北冰原潜入到大明南疆的。”
“那谁知道呢。”
扁素问把那些不能理解的抛到脑后,有些犯愁的看着包裹里的外貌怪异的小孩,对朱炤说道:“相公,你见多识广,依你看这孩子的耳朵尾巴是怎么回事?她也是妖怪吗?”
“她应该不是妖怪,你看她除了头发长的点白了点,多了一双犬耳,多了一条忽隐忽现的尾巴,和普通小孩也差不多嘛。”
朱炤尽力去圆谛听给自己留下的大坑,说着自己都不信的推断。
扁素问似信非信的点点头:“那她这是什么情况?”
朱炤仰天长叹,眼中是无尽的唏嘘:“人啊,有好有坏,出几个变态也是常事,人兽之争我以前之前只听说过,在典籍里看过狼孩、猴孩、猿人、悲风大帝之类的也只是以为杜撰的,没想到真的实地看到受害者。听你说的来历,在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人和……真是感到悲哀啊。”
“人和……”扁素问瞬间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孩子,瞬间暴怒道:“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恶心,人渣,变态,呸。”
“别生气,别生气!”
朱炤状似无意的说道:“那种人确实该死,但孩子是无辜的,以后她不知道要面对多少异样的目光了。”
扁素问面色阴晴不定的看着那个可爱漂亮的孩子,红唇被咬出血丝,良久长出一口气道:“相公,咱们收养这个孩子吧。”
“反正我已经快四十岁了,还没有孩子,以后能不能有孩子都不好说。她没母亲,我没孩子,我们两个正好合适。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的孩子,和其他的没有关系,谁敢说三道四,就看能不能接住我的银针。”
“夫君,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扁素问的话虽然好像再问,但语气却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和朱炤商量的的意思。
而朱炤看着一丝血迹从扁素问红唇上滑落,突然感觉心有点痛,他后悔了,他好像干了一件最愚蠢的事。他错了,他想错了,自己妻子想要的一直都不是一个孩子,而是想和自己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朱炤心情颇为愧疚的拥住妻子:“决定了吗?想好后果了吗?”
扁素问坚定的点点头:“嗯!我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
“那我支持你,她以后就是我的女儿。”
两人沉默了良久,最后扁素问问道:
“相公,她有名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