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们的目光对我不敬,对一个大宗师不敬,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我只是在改变他们对我的危险看法而已,就像施主因为我徒弟的几句话,就以武意压人一样,都没有恶意。”
朱炤被一灯的诡辩有些气到了,他冷笑道:“呵呵,老秃驴,你这话就说的有些过了,你徒弟先言语挑衅我在先,言语挑衅一位武道大宗师,武道大宗师不可辱,不管在什么时候,在哪里,我杀了他都理所当然!而你一个出家的和尚,本应六根清净,且偏执于别人的目光怎么看你,因为一些不确定含义的目光就欺负一些小辈,你真是枉为出家人,你庙里的佛祖雕像都能被你气炸。”
一灯颇为愧疚的说道:“没想到老僧又犯了嗔戒,此次北明京城一程后定在佛祖面前诵经三千遍,以恕己过,求得佛祖原谅。”
一灯说的话很诚恳,但朱炤听后却冷笑了起来,沉声问道:“老秃驴,你也在威胁我?还是你以为大明缺了你大理的助力就度不过这次危机。”
“老僧绝无此意,只是大理此行前往北明京城求亲使团中有一位武道大宗师和三位武道宗师随行,不管对哪方都是一份助力。”
一灯抬起头用真诚的目光看着朱炤说道:“大理小国寡民,本无意插手大国间的争斗,但如果大明隐龙殿下能宽恕小徒这次无意之举,那大理使团上下将全力以赴助北明帝国这度过这次难关。”
“哈哈哈哈哈……”
朱炤大笑着收回了血海武意,一灯看着自己好像转瞬间从那方无垠血海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处餐厅,之前经历的无垠血海、凶恶修罗、美艳罗刹仿佛都是一场幻境,眼前又出现了自己还陷入幻境中的三个徒弟,和脱力后瘫软在地的小徒弟朱子柳。
一灯转头看看餐厅中面色古怪的众人,和不远处笑的直不起腰的朱炤,面色平静的说道:“看来殿下是同意了,那我们大理就告退了。”
“哈哈……等下!谁说我同意了。”
“那殿下笑什么?”
“我在笑我自己。”
朱炤笑的颇有些气喘的抬起头,含笑的看着一灯说道:“我在笑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这才几年,原来江湖中早就忘记了我从来都不会被威胁,也不会为任何事妥协的性格,看来真是十年的休养生息,让所有人都忘记了我的暴脾气,一个快进土的老棺材板儿,一个五十多岁才晋级武道宗师的废物,都敢威胁我。我要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以后不是随便来个人就敢威胁我了,呵呵,今天不止你徒弟,你也走不出这个庄门。”
说吧,朱炤一脸笑意的直接掷出了手中长枪,血棘枪被朱炤掷出后化作一条晶莹的血光,当着一灯的面将他徒弟朱子柳钉死在地上。
“朱炤,尔敢!!”
在朱炤长枪起手的一瞬间,一灯再也维持不了自己事事淡然的样子,目眦尽裂的抬手射出一阳指,一道金色真气指力像一道激光般从一灯手指射出,击向去血棘枪化作的血色流光意图从空中拦截它。
可是一灯背后见过朱炤这一招的无义,看着一灯老和尚意图阻截血棘枪的一阳指,忍不住摇摇头,如果她师弟的血棘枪那么容易被拦截下来,当年元十三限师叔也不会死在这一枪之下。
果然面对一阳指的拦截,血棘枪化作的血光,仿佛空间跳跃一般直接出现在朱子柳身前,在他绝望的眼神中,将他从胸口穿过直接钉在了地上,血棘枪中狂暴的真气,顺便绞碎了他的五脏六腑。
而徒劳无功的一阳指,穿过空气将餐厅的墙面打成一个大洞,发生一声巨响。
“朱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