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第一排战马倒下，双方后排的战马由于本能的恐惧，纷纷开始减速，向敌方队列的缝隙中钻去。

由于阵型排列的较为密集，大商的骑兵一时间形成了局部以多打少的局面，稳稳地压制住了大夏的骑兵。

看着眼前的战局，端木勇感到十分的满意。

靠着严格地训练，他的部队在首轮对冲中占据了优势，随着双方的骑兵逐渐搅在一起，这种优势将被无限的放大。

端木勇自信靠着如此优势，以及大商精锐骑兵的勇武，击溃眼前的5万敌军不是难事。

就在端木勇自信满满之时，他所率领的大商骑兵已经因为前方的博杀逐渐减慢了速度。

就连位于最后方，速度最快的骑兵，马速也由之前的每小时二十里降到了每小时十里。

巨大的危机正在逐渐靠近，端木勇却浑然不知。

随着一阵号角声响起，位于战线中心的大夏骑兵纷纷竭力脱战，缩于马腹之下，奔向侧后方。

看到敌军溃逃，大商的骑兵立刻向两翼追去。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大夏骑兵的主力并没有溃逃，反而以更加密集的队列和更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意识到情况危机的大商骑兵立刻抽打起战马，试图加速前冲。

作为经受过骑兵训练的老兵，他们很清楚在骑兵对冲时一旦没有足够的马速，就只有等死一途。

然而，他们身下的战马显然与他们并非一心。

虽然智慧不高，但战马们依旧可以肯定，一旦按照命令冲上去，等待它们的将是死亡。

之前由于马速的关系，它们无法止步或掉头，但现在这迟缓的速度已经不足以影响它们的行动。

出于本能对死亡的恐惧，无论背上的士兵如何抽打，战马们都止步不前。

有些战马甚至开始掉头逃窜，一时间大商的骑兵方寸大乱。

发现情况不对，许多大商先锋营的骑兵用黑布蒙上了马眼，控制着战马向前冲锋，试图插入大夏骑兵的缝隙，降低敌人的速度。

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大夏骑兵的队列根本没有缝隙！

古往今来，任何凡俗骑兵的队列都会留有缝隙，这既是因为想要让队伍没有缝隙，需要极其严格地训练，更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想过要这么做。

骑兵队列互相穿插，相互博杀是已经沿用了几万年的战术，之所以要将对列排列的密集，不过是为了以多打少。

由于修士的存在，凡俗军队在大多数的战争中，都是打酱油的角色。

这直接导致了凡俗军队战术的革新十分缓慢。

到目前为止，除了李东阳之外，还没有人想过要改变骑兵的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