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所有人都已经离开议事厅后,李东阳严肃地问道:“魏师兄,你确定你所说的是实情
有些事情你可以瞒着其他人,但不能瞒着我,否则我很有可能做出错误的判断!”
魏狰愣了愣,随后回答道:“你想多了,我之前所说的都是我所了解到的实情。”
李东阳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现在还能联系到参战的长老吗”
魏狰摇摇头,回答道:“我师父黄长老就是参战者,之前的战果就是他告诉我的。
但现在却联系不上了,想必是战斗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吧!”
李东阳闻言,皱眉道:“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金丹期修士在任何一个宗门都是主要战力。
大商修士不是傻子,不可能不防备我们在补给线上设伏。
若是埋伏到几个筑基期或以一个金丹期的大商修士,还有可能是他们的试探。
但他们却直接出动大量金丹期修士,以至于被宗门的长老们干掉了两位金丹期修士,还重创了一位,是不是就有些太不正常了。我们大夏所有的凡俗军队加起来,也不值得这么多金丹期修士冒险。
更不要说这条补给线,仅仅是给我们雪熊军用的。”
魏狰闻言面色不变,淡淡地说道:“你也说了,我们根本不值三位金丹期修士,这意味着,无论大商的修士有什么谋划,都不会是针对我们的。
所以我们此时最应该做的就是守在霜寒城内按兵不动,同时探听这场博弈的结果。”
魏狰的话虽然有些隐晦,但无疑已经表明了立场,那就是作壁上观,随风倒!
若是大夏的高层战力能够保持不败,他自然会死守在这里,反之,他会毫不犹豫的逃离。
轻轻点了点头后,李东阳没有再说什么,迈步向城主府外走去。魏狰的双眼紧盯着李东阳离开的背影,眼神有些闪烁。直到李东阳的身影消失在议事厅,他才收回了目光,面上再也不复之前淡然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走出城主府后,李东阳在一名亲卫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豪华的府邸。
仅从房屋的装饰上就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是一位达官显贵的居处。
屏退了四周的侍卫和仆从后,李东阳独自一人坐在房间内,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作壁上观听起来简单,实际上却有一个绕不过的困难,那就是如何得到准确的情报。
魏狰的师父黄长老和李东阳的师父雷志楷都是参战的金丹期修士,在没有战斗时,自然可以给他们二人传讯。
但如果战斗爆发,需要和同级修士生死相搏的他们,绝不会有精力给李东阳和魏狰传讯。
李东阳不知道魏狰有何方法可以获得到准确的情报,他更倾向于魏狰根本没有办法获得准确的情报,而是已经做好了在宗门无暇追责时叛逃的准备。
魏狰可以逃,但李东阳不行。此时的他还没有得到金丹期的修炼功法,若是在此时叛逃,就断了更进一步的希望。
况且师父雷志楷对他有恩,他还没来得及报达,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愿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