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飞花见离婳定定盯着水底,出声询问。
“在,非空的尸骸。”离婳尽可能简短的回复,她不知道这个消息对飞花而言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在,居然在?”飞花呆愣半晌,下一瞬跳入池里,激起了大片水花。
池中的飞花循着石台的基底摸到了非空,长年累月在水中浸泡,非空的尸骸虽还保持着完整,但皮肤已褶皱,如果不是那褶皱的光头,一下子还真的分不清这到底是谁。
面容被泡的的褶皱,可嘴角的那一抹笑在褶皱之中分外明显。
非空的身体被嵌在石台下一丈的位置,看尸骸的位置,应该是故意为之,只为了死后也能陪着他心里的那个姑娘。
飞花颤着手摸着非空,从光头开始,一点点往下,眉毛,眼睛,嘴巴,胸膛。直到摸到了那根石柱,方才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说不出的纠结。
“你不是不想见到我了吗?为什么?”飞花一遍遍爱抚着非空的光头:“为什么?”
“轰轰轰”水花随着飞花崩溃的呐喊,一蹦三尺高,更有甚者冲出池子,打在了满壁的藤蔓鲜花之上。
“轰隆。”石台上的玉雕晃了两晃,又稳稳的立住。
“糟糕。”离婳盯着池中,暗道一声遭,顾不上在池底发疯的飞花,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飞花,不要再砸了,洞要塌了。”
“尸骸,他的尸骸是我的。”飞花举着拳头,一拳一拳砸向石柱,手上的鲜血,已将水染红了一片,可她仍没有停手的意思。
离婳见状忙飞身想将她拉出,可惜她哪是飞花的对手,只见她一挥手,离婳冲出池面,脸朝地摔在地上,双手双脚被反绑,不能动弹分毫。
“呸呸呸。”离婳吐出口中混着青草的血沫,如乌龟一般,努力翻了个身。脸上长长一条血痕从下巴延伸到额头,青中透着紫甚是可怜。
“我在管你们,我的姓名就倒着写。”
石壁上的藤蔓不断往下掉,冰刃不要钱似的往外飞,不过半刻钟,洞里已无一根藤蔓,而冰刃所到之处皆是半指深的刻痕,石壁已面目全非。
正当离婳庆幸,没被冰刃波及之时,山洞剧烈晃动起来。她忙抬头,调整位置朝石台望。
石台上的玉雕晃动的越加剧烈,池中的水似要全部往外洒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往外喷。
“糟了,洞要塌了。”离婳匍匐往前爬,试图逃离山洞,可不等她爬到洞口。
“噗通。”巨大的落水声传来,她回头一看,石台上空空如也,玉雕已不见了踪影。
“师兄,这树在晃动是吗?”修泽站起身,死死盯着那棵巨树,方才他看见攀附在巨树上的藤条晃动了几下。
“是。”蓝晟跟他并肩而立:“这是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