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热情的接受了他这句美丽的夸赞,并在墙头报以一脚以示独特的爱:“嘴用不到捐给美丽的世界也是好的。”
太阳真暖和啊……晒得我舒服的眯眸,头顶轻飘飘落下一只火精,顺势撸了撸富贵的狗头,墙根儿潇洒落地的萧宜起身拍拍尘土,对我道:“不过近期还是别出去了。城主府那个使者不太好办,肥烟的外务我也停了。正好何霁醒了,你们练功也好抽人也罢,别出万斛处,我的人只能保你们到这。”
我应下,就见萧宜笑的跟朵花儿一样飞过去找苏念烟,远远听见几道罡风混合拳头肉盾的声响,向另一侧远一些仍然尽职尽责的一饼怜悯道:“……跟着他,很不容易罢?”
不过他一说何霁,我就想到辜沧澜在四海台拼了命的打法,甚至不惜护命瓶也用上,萧宜肯定是有别的意思的,总归不是闲的没事让我四处转悠。
何霁出神地凝视那一轮火红太阳,连我落在她窗旁拽着一条死肥死肥的狗也未察觉,余光瞥到披头散发的我炯炯有神盯着她,脸色又苍白了几层,惊恐的向后一踱——
我从袖子里掏出发带稍稍将头发向后一拢再编起,确保不会压到头顶晒太阳的毛毛后才与何霁对上视线。
她视线也随之挪到我发顶,露出几分怔然。似乎是喝过了那药,原本苍白郁青的神色竟微微泛出活光,但还是难掩的倦死病气隐隐透出。
“那是……”
似乎是不能接受刺眼的日光一直如此悬挂,姣圆的清眸不受控地蹙眉阖眼,刹那又微微睁开一条狭小的缝隙,留下澈明的清液:“神鸟毕方的幼羽……你怎么会有?”
话一脱出口,我愕然地掰着富贵的嘴试图捞出湿润的火精放回头顶的动作一僵,犹疑地猛视何霁:“你知道毕方!?”
大京政权,我就知道!
何霁被我吓了一跳,但眼神仍然死死的盯着我头顶的嫰羽,“是……我还是魏国公之女时,就曾在祖堂里供的画中瞧过。听我阿父曾说,千百年前的大京亡帝最终不知所踪,便是有传言说是被那头顶樱色浑身青羽的毕方带去昆仑……”
火精湿答答的,我敷衍的在富贵身上一蹭塞回腰间,听到结尾不免有些兴然。
毕方怎么可能还会回昆仑,哪脉的都快没了……
但,魏国公是俶朝的人,却在祖堂供奉带走过大京亡帝的毕方?
我闪了闪眸,压下心底一众的疑惑,向何霁带来萧宜的话:“我家萧呸大人问你,身上可还觉得痒痛?你的那位同伴辜沧澜,现如今正在神仙堆里受考验呢。”
何霁唯有听到辜沧澜这三个字时干枯的唇才会不明显的嗫动,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不再看向我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