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段正铮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脑袋，“回天没死人，一个人都没死，这次柳玲不知道为什么，连我们曙光之城都搞，却放过了一开始就下了手的回天。”

“这倒是奇怪。”赵司明沉吟片刻，说道：“想要摸清楚柳玲下一个杀戮对象，就得摸索出她的杀人规律，缩小寻找范围。”

只有把范围缩小了，他才能用概率进行排查。

“随机杀人怎么办？”段正铮说。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她可是正儿八经的万象级，单枪匹马可以灭门屠城的战力，真要随机杀人，每个营地就不会死的这么不规律，除非她真的疯了，看谁长得丑就干掉谁。”

“唉，希望不是真的随机杀戮吧，不然锁定起来就太麻烦了，说起来，这次来自葫芦岛那边大营地之所以答应的这么快，就是因为柳玲在那边杀的够狠。”

段正铮若有所思，“半仙，你不是说行道阁只替天行道吗，难道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此言有理，我都忘了这个设定了。”赵司明眼睛一亮。

“那什么才叫该死之人？按照地球的刑法，还是按照一般人的道德，还是按照这个世界的气运判定？”段正铮疑问。

“我也不清楚，总之先调查吧，从我们营地死的那几个调查起……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赵司明心里忽然有了种朦胧的冲动。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柳玲或许有一丝丝可以被原谅的可能。

但是他没表现出来，甚至内心都没有具体的这么想，毕竟那么多死者，还有自家营地的人都死了几个，第一想法是活该死那也太没良心了，一切以查证结果为准。

“老赵，你过来一下。”青衣忽然传音在心中。

“什么事？”赵司明走出来，青衣挥手将其带入鬼域之中。

四周僻静，落针可闻。

青衣说道：“我在柳玲的镜像领域中看到很多东西，或许对你有帮助，并且，我有一个发现。”

“哦？”

赵司明想起，确实青衣说起柳玲时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进入镜像领域之后……”一直说到众生相之镜，青衣说道：“众生相里面包括了她自己，她的本相，是一片反光。”

“反光？”赵司明一头雾水。

“就好像镜子照镜子。”青衣把画面分享给了他，随后道：“不止如此，这样的反光不止一处，一处远在天边，一处近在眼前。”

又是两段画面。

一个是段正铮，他的本相也是反光，不过只反光了一半。

另一个，则是头顶上的月亮，那是一片巨大的反光。

“柳玲的能力确实与镜有关，除此之外，与月亮上的镜花水月四姐妹，镜之月灵也是镜像能力，一会儿我去找镜之月灵问问，段正铮的话，我用圣莲化身观察一阵。”

赵司明抬头望天。

【从段正铮的身上找到线索的概率为：1%】

——魔镜啊魔镜，请告诉我，是否应该阻止赵司明抓住柳玲。

“这家伙，果然有秘密，但是为什么想阻止我，阻止我干嘛。”赵司明迷惑，觉得身边好像出了个内鬼。

独自在房间中的段正铮似有所感，抬眸看了一眼外面，随即低垂眼帘。想要知道柳玲出现在哪还不简单，魔镜一问便知。

但是他选择消极怠工。

【从月灵上找到线索的概率为100%】

——天帝之宝，名曰昊天，一面化太阳普照大千，一面化太阴映照万物，世间之秘，尽在镜中。

“意思是，太阳和月亮都是天帝一个叫昊天镜的宝贝变的，什么秘密都能找得到。”

赵司明记了下来，确定月亮上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多时。

从葫芦岛大营地来的援手抵达。

已然三相圆满，40阶的圣莲化身走了过去，众人开始调查被柳玲所杀的人是否是“该杀之人”。

与此同时，赵司明本体传送到月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