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还是没有得到教训啊,都这样了还想管人呢?被管去吧。
杨乐文也是失望的摇头,杨常山那边也是大大的打了唉声,扶不起来也真是没招。
“管长工?你会什么?”她也没客气,直接就那么问了,管人首先要让人信服,那荣哥儿是一开始就能管的了吗?也是一点一点琢磨的。
“我?我会记账,我念过书。”
“庄家户的活儿你会吗?”看着杨博涛那天真的脸儿,她还真信不想打击了,现代有句话叫很傻很天真,用在他身上还真挺合适的。
“我……我……”
杨安和在一旁不说话了,其实要说老杨家谁最厉害就是这杨安和,三句话就能把事情给看透,自己儿子是没戏的,要是一开始说做长工,或许这女人还能答应。
杨乐文笑了一下,看着他们一家三口,“雨儿现在还给你们供给,你们就继续好好生活吧,跟你们说个消息,娇姐儿小产、失宠了,杨安和要是你还有一点人性,就别再想歪门邪道。
好好生活,你也不小了,媳妇、儿子在过几年来个孙子,难道让你孙子也看你碌碌无为?杨安民为什么跟老爷子那边算账,你别以为大家猜不出来我也看不明白。
那个傻子被你拿了当箭靶子,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把自己的亲兄弟祸害的家破人亡杨博弈生死不知,你就不愧疚吗?”
屋子里也没有谁,就一个常山伯她也把人家当外人,总之该说的、该唠的都言尽于此,以后怎么生活都不归自己管。
当她说道杨乐娇的时候,她看的真切,这一家四个人都愣住了,很明显他们是真的不知道那边怎么回事,一入侯门深似海,这杨三金家算不得侯门,但也不是什么好地儿。
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送过去,现在变成了残花败柳,难道这做父母的就不知道心疼吗?
杨常山再次打了唉声摇头,看着这一家人过得,“我说句不中听的,杨家大小子,你现在再不济还是秀才,找个馆坐吧,别再想不可能的事情了。”
做馆?做馆谈何容易啊,他现在的名声还有一切,已经没哪个书院能要他了。
“杨博荣,一会儿跟着常山伯去拿药,伺候好你媳妇吧,常山伯的药钱从我那边出。”这一家人,肯定是拿不出药钱的,总不能让赵氏就那么挺着。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得,就当给自己积福了,带着翠环离开这个茅草房,她这心里也是特别的不好受。
不管怎么样那赵氏已经失去了孩子,惩罚什么的也算是有了,女人啊,真难。尤其还是古代的女人。
“东家,你是不知道,那屋里就那么一点柴禾,真不知道晚上他们怎么过。”翠环也是叹气的摇头,身为女人她最清楚不能凉着这么一说。
“随便吧,尽人事听天命,我对他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主仆二人走在这杨家庄的路上,离那个茅草房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回到家就看见杨新柔过来了,老太太没来应该是在家看着无忧呢,来到母亲的房间,大致的说了下情况,刘氏除了惋惜也没什么可说的。
“文儿,你说这涛哥儿咋想的,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了,还摆那公子架呢。”杨新柔喝着热水,也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娘,我爹他们呢?”在屋里看了一圈也看没见父亲他们。
“吃了饭又去牧场了,临走的时候我让你爹给弄点柴禾过去,涛哥媳妇现在小月子,不能凉着,咱有就帮一点儿,事有轻重缓急。”
刘氏这么解释无非就是想让女儿别去责怪当家的,她心知女儿不喜欢那些人,不想跟他们有什么大的瓜葛。
杨乐文笑了一下,这个母亲还真是……这么小心的解释怕自己生气啊。
“看您说的好像我可不近人情了似的,您不安排我也会让人准备的,那个赵氏确实太可怜了。”
想到她哭着喊孩子的那个瞬间,她真的为之感动了,在不懂事的女人在做母亲、孩子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
丧子之痛又岂是三言两语、哭哭闹闹就能解决的,那一刻这个赵氏还算是有人形的女人。
杨新柔也是点头,听伯父他们说,居然坐在雪地里,抿了下唇喝水,“对了,我听说你们今儿包饽饽了,给我拿几个回去尝尝鲜。”
杨乐文笑着招呼紫月去给装干粮跟饽饽,嘱咐多装一些,他们人虽然不多,可老太太喜欢吃,反正家里包的多,那是三百斤的面呢。
“小姑奶奶,给您都装好了,就在窗户根儿下,您走时别忘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