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来了,快坐。”老太太一看来人,心里这块石头就算落下了,老头子还在牧场那边,她一个人面对老二,说实话真的有点害怕。
平时都不让他进屋的,可刚才她就在炕上打个盹儿,他就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杨乐文看着一副土财主打扮的杨安民,本来这他长得还不错,可这么一打扮下来,足足老了十几岁,
“奶,怎么了?我在院子里就听见你吵吵了。”无视掉杨安民那双烦人的眼睛,直接坐在老太太身边,问着。
“我接我娘去我那边住,怎么,你不同意?”杨安民属疯狗的,逮谁咬谁。
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样,杨乐文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人的脸皮够厚、够强。
“奶,我要没记错,这人被咱家除名了吧。”
“是啊!”老太太说到这儿,大大的叹了口气,继续说,“你回去吧,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我放着自己的日子不过,去你那?不可能。”
杨安民见杨乐文来了,知道今日说什么这老太太都不可能跟他走了,气呼呼的一甩袖子,转身出了院子。
翠环接到东家的信号也追了出去,陈氏又叹了口气说:“这孩子怕是学坏喽!”怎么说这陈氏也活了半辈子。
就算再是庄稼院的老太太,也知道这事儿不简单,又是盖房子、又是买地、建牧场,在盐稞子呆了那几天儿,就能挣这么老多银子?
“丫头,奶不求你别的,如果有一天那小子真犯了王法,你就留他一条命就好,其他的奶不难为你。”
虎毒不食子,这陈氏如今还真的是挺难受的,尤其哪还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放心吧奶,我会的。”点点头,允诺。
“回去吧,明儿中秋,你家肯定很忙,我跟你爷不去了,你小姑他们一家回来,我们在这边过节。”
“那行,晚上圆月的时候去我家,咱们在院子里聊聊天。”杨乐文说着站起身,出了屋子,翠环已经回来,看见东家抿了下唇。
杨乐文见状赶紧走上前,皱眉头看着她,“怎么了?”
“东家……”翠环将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这翠环从屋子追出来之后,直接喊出了杨安民,
“杨安民,我不管你报着什么态度回来,总之,你还是小心点,胳膊拧不过大腿。”
“呵……小丫头,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有本事能弄到钱,怎么,你眼馋?”杨安民不要脸的说着,一脸的轻蔑。
“那钱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明白,盐稞子一个月就给二两工钱,你这回来又是房子、又是地,小心折腾过劲儿了,在把自己小命搭进去。”
翠环也不示弱,直接告诉他这些事情,目的就是给他提个醒,以后别错主意,在覆水难收。
杨安民冷笑一下,食指在她面前来回晃悠,然后说:“小丫头,我们骑毛驴看场本,以后你会跪地上求我的。”
杨乐文听到这,抿起了唇,半天没有说话,低着头往前走,脑子里全是杨安民刚才的表情,那明显就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到底是为什么呢,杨北从后面过来,招呼东家去牧场,说是老爷子叫她。
等她到了牧场,老爷子正在忙活呢,在看父亲跟爷爷,两个人都是眉头紧锁,走上前站在父亲身旁,问:
“爹,怎么了?”
“老爷子说这井水被人下药了。”杨安康照实的说,欧阳勋此时已经把配好的药粉倒在井里。
“老爷子,怎么样了?”
“没事儿了,还好我跟孩子们过来,这药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就是些泻药。”欧阳勋说完笑了一下。
可杨安康跟杨平就受不了了,泻药?现在已经好几头马鹿、花鹿怀上了崽子,这要是喝了有泻药的水,那还了得?
杨乐文四处看了看,问:“博文、起航呢,怎么没看见?”
“哦,起航去找枫儿了,博文他去找大川了。”杨平仍旧死死的盯着井,杨北过来抱拳行礼说:
“东家我怀疑这个事情是大川干的,刚才就他一个人过来打过水。”
“不可能!”杨安康第一个反驳,那大川跟他媳妇儿在这边做了快一年了,就把这儿当家,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儿。
杨乐文见爹爹强硬的态度也是没有说什么,要问她觉得谁说的对,那还是杨北,父亲做生意总是喜欢打亲情牌。
杨博文几下窜过来,一脸凝重的说:“爹,大川哥跟嫂子服毒了。”
啥——
杨平跟杨安康全都瞪大了眼睛,欧阳勋一听赶紧说:“快带我去看看,你给他们吃药没?”
“吃了,现在还在昏迷中,没什么大碍了。”杨博文说完这话,大家都松了口气,杨安康带着大家,一起去了大川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