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上面写着是,锦缎五尺、豆油十斤、桃花酿一坛、松子二斤。
“今年怎么给了锦缎?”杨乐文放下账本,问着。
“哦,是这样的,四喜嫂子他们说过年想做新衣服,想要布料,所以我就想着给锦缎,然后银钱就不给了,您觉得呢?”
翠环的出发点当然是一切都为家里着想,而且她做的也没有任何问题,锦缎价格那是没的说,绝对的贵,而且现在又开始加班加点的出货,给锦缎确实是可以。
“嗯!”杨乐文点点头,继续说,“这样,银钱也别不给,给五钱银子就好,毕竟他们都在赶着出货。”
“嗯,那就听东家的,我这就跟寒霜那边联系。”翠环说着拿着礼单出去了。
时间过得真快,再有十天就小年了,杨乐文坐在小炕上,剥着松子慢慢的吃,小炕烧的特别的暖和,外面北风呼呼的吹,屋里地龙、火炕暖暖和和,真是一个享受。
小腹已经慢慢的开始隆起,算算日子也三个多月、快四个月了,摸着肚子感受着里面的小生命。
有人说一个女人之所以够资格称为女人,必须要生过孩子,现在她也算有资格了,披上斗篷,开门去了母亲那边。
自己醒了还没去看看,母亲肯定担心了,开门进去就听见杨安康说话,
“里正说给算便宜点儿,你觉得呢。”
“我倒是没意见,可……”
“爹,什么算便宜点儿。”杨乐文推门进屋,看着母亲跟父亲坐在炕上,一本正经的说话,两个孩子都在褥子上躺着,手里抓着拨浪鼓来回的摇晃。
“文儿,你醒了。”刘氏赶紧下地,把女儿拉倒炕边坐下,杨安康主动的把女儿的斗篷解开,看着闺女的起色点点头,确实还不错。
“怎么样,身体没什么事儿吧。”
“放心吧爹、娘,我这儿,好着呢,有老爷子在,你们别担心。”杨乐文笑呵呵的握着父亲的手,苍劲有力的,“爹,你刚才说什么便宜点儿。”
“哦,是你二伯的院子,你也知道那边本来我就想要的,不过当时没有那么钱,正好并过来,把作坊挪到那边去,然后这边我在加盖几个鹿圈。
明年三月又有十几头小鹿出来了。”杨安康现在是尝到了甜头,自从七月初割了鹿茸之后,那茸血竟然卖到了五十两银子一斤。
至于鹿茸直接被女婿给拿走了,给五百两银子,送进了宫中,这一转手投入的钱就回来了三分之一,他自然是高兴的。
杨乐文一听倒是挺赞同的,想了一下,说:“二乐叔说多少钱了吗?”
“他说让我看着给,你也知道你二伯那边的院子大,我打算给里正八十两银子,多的就算她自己赚的,你说呢。”
杨安康心里特别的舒服,女儿居然这么支持他,自然好多事情都能办,刘氏在一旁也是点点头,之所以犹豫就是怕女儿膈应那里。
“八十两,挺合算的,那就买吧,您现在那么有钱,还不能自己做主?”杨乐文好笑的看着父亲,脸上各种的打趣。
杨安康轻点女儿的额头,开开心心的跟刘氏拿银子去里正那边,别看杨安康是一个牧场的东家,可这银钱他从来都不管,全都交给媳妇儿打理。
出去请人吃饭最多就拿五十两,用他的话说,带多了害怕丢,其实就是不想让媳妇儿担心,担心他有钱就去那种烟花之地。
杨安康走后,刘氏拉着女儿的手,左瞧右看的,说:“你啊,就一点儿都不省心,非弄的大家都跟着提心吊胆。”
“嘿嘿,以后不敢了,这那边一没,我奶跟我爷都难受的不行吧。”杨安民跟杨安和是生是死现在都是未知,不过他们也是决定把这个事情瞒着两位老人。
谁都没有说,有期望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是他们的儿子,再不好人死如灯灭,天大的错事都一笔勾销了,自然也就不记恨了,不过我听荣哥儿说就两具尸体,怎么回事啊。”
刘氏也是不知道情况的,皱着眉头问,其实更多的是担心,担心那人再卷土重来。
“可能火太大,骨头都烧没了呗,放心吧,小姑父那边已经给他们除了名帖,既然没了就不能占着地方。”
杨乐文云淡风轻的说着,其实具体的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名帖一除就算真回来了,也可以不让他们进村,这个是最好的办法。
刘氏一听这话,当然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点点头算是了解,看着外面的天,阴呼呼的,“怕是又要下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