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什么?”
姑侄两个人都愣住了,杨乐文皱了下眉头,难道这个慕容婵,就是叶枫嘴里说的那个?在京城还真是没听说过,看起来那个叫慕容婵的也是个火辣女子,“娘,那后来呢,后来那慕容婵去哪儿了?”
“唉!不清楚了,她比她哥哥慕容珏小了三岁,那边也才十一岁,拿了一半她母亲的嫁妆,就从此销声匿迹了,说起来我跟他关系还不错呢。
柔儿,你可以找机会把这个事儿,跟那对兄妹说,可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做事要三思而后行,毕竟那李成文再不好,也是孩子的爹,孩子不一定……会听的。”
刘氏先把成破利害说一遍,毕竟这个事情一旦做了,那以后两家就没有回旋的余地,虽然她也很气愤那家所作所为,可不管怎么说,孩子在父亲身边长大终究是好。
“小姑,我娘说的对,不是咱们挑拨你们关系,你做舅母的,对那俩孩子你就不能像对无忧一样,无忧淘气你可以打、可以骂,可是那俩呢?”
杨乐文说完之后,刘氏一个劲儿的点头,她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个,自己家的孩子怎么打、怎么骂,那都是天经地义的,可是外甥、外甥女那就不一样了。
杨新柔听了,也是无奈的叹气,眼泪滑下之后,说:“嫂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想想我大姑姐,我真的觉得好可惜,那么年轻就没了,留下俩孩子,这爹还不着调,我大姑姐对我,真的没话说啊。”
“是啊!”刘氏附和的点头,那景氏确实是个好人。
“小姑,什么人什么命,你别这样,你是好心我们都懂,可以后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啊。”杨乐文语重心长的拍着她的肩膀说。
杨新柔这个人,心里要是有谁,那就是一颗红心为了党,一团热火放光芒,这种人往往又是很容易被利用,她不得不给敲警钟。
正聊着,杨安康从牧场回来,进屋之后看着小妹哭得样子,愣了一下,“咋了这是,跟妹夫吵架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刘氏气的掐了他一把,“瞎说什么呢,怎么就不盼点儿好。”
杨安康被掐了也不恼,憨憨的笑了一下坐在炕上,拿了一块帕子放在桌子上,“赶紧擦擦吧,不是跟妹夫吵架就别老回家,让人说闲话。”
庄稼院讲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这媳妇儿老回娘家,会让人说闲话的,做哥哥的自然得多督促一下。
杨乐文跟杨新柔一听这话,都顿时拉下了脸儿,刘氏更是使劲儿的抽了他一下,“你个缺心眼的,出去,去药房看孩子去,别在这添乱。”
杨安康看着妹妹、女儿的脸色都不好,赶紧下地往外走,这……说错话了啊,不走那可没有好果子吃。
杨乐文瞅着父亲的样子,“噗嗤”就笑了,拉着小姑的手,安慰着:“别搭理我爹,你看我这不是天天都在娘家呢吗,他也是担心你落了人家话柄。”
“唉!我知道,可今儿我真不想回去,三嫂,我不想让咱娘知道,我就在你家住一晚上,行不?”
杨新柔虽然想母亲,可这些糟心的事情,她从来都不跟老太太说,一来老太太岁数确实大了,二来也不想母亲在为她过多的操心。
“那有啥不行的,雨儿以前住的屋子,翠环他们每天都打扫,吃了晚饭跟无忧过去睡,还是那句话,自己把握主意,知道吗?”
杨新柔点点头,靠在火墙上,淡淡的回想那俩孩子的样子,连哭、带委屈的模样,真的是撼动了她的心,如果……如果……
“东家,县太爷来了。”翠环进屋,屈膝行礼回话,杨乐文跟刘氏相视一眼之后都摇头。
这景朝阳黏媳妇儿,他们都是知道的,可没想到这个时候跑来,还真是……“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姑老爷请进来。”
翠环听了这话,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景朝阳进来,冲刘氏跟杨乐文抱拳行礼,再看媳妇儿眼睛红肿的样子,那脸上的心疼就不提了。
“哟,小姑夫,您来干嘛的。”杨乐文故意逗他,瞅着满脸慌张的景朝阳。
“文儿!”刘氏赶紧给妹夫解围,轻拉她一下,使了个眼色,景朝阳不好意思的憨笑一下,走到媳妇儿身边,掏出帕子亲自给她擦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