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文冲小姑夫使了个眼色,景朝阳马上冲李成文抱拳行礼,说:“李大人,既然令郎要跟我生活,咱们还是要经官的,你我都是当事人,那么这个事情就找陆大人吧。”
陆春林,青阳县县令,今儿也赶巧,这陆大人过来报个秋后问斩的要犯,就赶上了这个事情。
杨乐文一听,赞成的点头,说:“那就陆大人坐上主位吧,至于其他过了堂再说。”
王妃一句话众人自然都没有意见,陆春林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上面,杨乐文跟杨洋坐在一旁,给人的感觉像是很有威严,不过杨乐文自己知道,她就在这当一个摆设。
具体如何还是要看孩子、景朝阳他们,陆春林一拍惊堂木,两边威武就响起,杨乐文撇了撇嘴,她这算是第一次经历这个。
当年家里房子盖好,王氏带着杨乐娇去家里,那一次还是李成文帮她做主,没想到时隔几年,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呵呵,还真的是挺讽刺的。
杨洋拉了一下母亲的袖子,示意她看堂下,等杨乐文回过神来的时候,清风已经把李成文的女儿带来了,而且还有那个零号。
说实话,她都有点不敢认了,这女人褪去那黑色的劲装,换上这柔美的纱裙,还真的是很有几分姿色,怪不得李成文那么宠着。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清不清楚,这续弦的女人打他儿女的事情。
“李默,本官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跟舅舅生活?你应该明白,我们天启朝……”陆春林这县太爷真心让人嫌弃,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杨乐文听得脑袋都蒙圈了。
至于李默回答什么,她还真的没有听进去,就是听到小女孩儿在哭,然后就是小姑的“冤枉!”
什么事儿啊,转头看着女儿,杨洋小声的在她耳边呢喃,“娘亲,那零号说,女孩儿偷她东西,她斥责了几句,然后小丫头就离家出走了,她才把人找回来。”
我靠!杨乐文皱着眉头,看着堂下说话,那零号振振有词,说的小女孩儿哭哭啼啼的,她一把抢过县太爷的惊堂木,敲了一下,然后呵斥着:
“堂下的女人是何人?”
“回王妃,臣妇慕容文心,是敬国侯的义女,是李成文大人的夫人。”零号不卑不亢的说着,杨乐文撇了下嘴,转头看着陆春林,
“陆大人,做母亲的应该如何?就那么振振有词的逼迫自己的继女?这是做母亲所为?”
杨乐文一句话,顿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古人就是这般,永远都是听信大人说的,而忽略了那人的态度、语气跟眼神。
经她这么一提醒,杨新柔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说:“回王妃,前几日,李大人跟夫人去过臣妇家里,并对我说,孩子跟我们住可以,要一两银子的养钱。”
慕容文心一听这话,顿时哭诉的喊着冤枉、没有这回事,陆春林赶紧拍了一下惊堂木,呵斥一句“不可喧哗。”
景朝阳跟李成文都没有说话,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对于这样吵吵闹闹市井泼妇之行径,他们都看不上。
杨乐文叹了口气,淡淡的说:“敬国侯好福气,居然有这么一个好女儿!”
慕容文心一时之间被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在地上磕头,喊着自己冤枉,陆春林这个县太爷,现在就觉得这个位置太难做。
一边是逍遥王爷,一边又是敬国侯,他不是景朝阳,这李成文真真儿的是他的顶头上司,真要是得罪了他,自己一定不会有好果子。
“王妃,下官……”陆春林有些为难的看着杨乐文,那意思很明显,可后者压根不理他,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说:
“我听说当年敬国侯家,出过这样的事情啊,现在敬国侯的一个妹妹,因为不满继母,而将继母告上了衙门。
这李夫人虽然是敬国侯的义女,怎么还能对自己的女儿呵斥呢?”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小女孩儿,如果这个孩子聪明,应该会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慕容文心收起眼泪,不卑不亢的跪在那里磕头,说:“臣妇无愧于心,就因为我是继母,孩子有错我就必须要管,不然我对不起死去的姐姐!”
啪啪啪——
杨乐文大力的怕这巴掌,不住的点头,赞同的说:“李大人找了个好的贤内助啊,居然这么为你跟孩子着想,实属难得,陆大人,您说呢?”
“额……是,是是!”陆春林现在是真蒙圈了,他一开始觉得,这王妃应该是想让景大人把孩子袋子,可现在一看他有迷茫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杨新柔也错愕的看着堂上坐着的大侄女,满头的问号,不是说帮她把孩子要回来的吗,这现在……
正当众人都弄不明白的时候,小姑娘往前跪走了几步,说:“王妃,我有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