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是什么意思？”

姬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未能理解聂恒的意思。

聂恒看着她的脸庞，笑道：“你笑一个看看。”

“笑？”姬鸢嘴角动了一下，说道：“现在我笑了。”

聂恒一阵无奈，说道：“人家皮笑肉不笑都比你的反应大，若不是我认真看着，哪能看出你这是在笑？”

姬鸢道：“可我这么多年来也没人说过我的表情有问题的。”

聂恒道：“那是因为别人以为你本来就是这样，面瘫的意思就是做什么都面无表情，我现在已经鉴定完毕，你就是面瘫。”

“是就是呗。”姬鸢说道：“皇兄常跟我说越是狡诈的人脸上的表情才会越多，就比如你。”

聂恒一挑眉，说道：“我一脸福相，表情多是因为我面部肌肉发达，你不懂就别乱说。”

闻言，姬鸢果然不再说话了，只是她的眼睛流露出的感情过于丰沛，聂恒轻易就看到其中的情绪。

“家虽然没看到，但也算到了家门口，接下来你还想去哪？”

“没有了，如今对我来说在哪里都一样。”济源摇摇头说道：“你呢，你没有地方要去吗？”

“我想去的地方可多着呢。”

聂恒嘴里咬着一根草，将自己与天机阁之间的事大概叙述了一遍。

“天机阁确实很神秘，无人知晓其来历与传承，甚至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当初皇兄曾与其阁主对谈三天三夜，具体谈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也是从那时起，皇兄开始研究皇道来。”

聂恒随意撒了一些碎石，沉默少许后说道：“不管有多神秘，我都得掀翻他们，我有预感，若是被他们找到，我必然没有存活的可能，然而我的力量还是太过弱小。”

“错了。”姬鸢说道：“不管你是一品还是九品，天机阁估计都不会在乎，仅凭几个人就能传承如此之久，底蕴恐怕非同一般。”

姬鸢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你不能只有一个人。”

“还真是难办啊。”聂恒摸着识君剑，感慨道：“难不成我也得去占山为王？”

姬鸢道：“想将皇道修炼到极致，你就需要整个天下，要救我皇兄，你甚至要超越整个天下。”

九州分裂千年，至今未有哪个势力能够，或者说是呈现出可以一统天下的气势。

聂恒觉得以自己二品的烂境界便想谋求天下，实在是有些困难。

不过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自己所获得的一切都太过凑巧，无数的身影为他安排好了道路，只是为何自己就只能等待安排？

“走吧，虽然我很讨厌下棋，不过试试也无妨。”

聂恒站起身，一脚踢散那些碎石。

……

……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想要办大事就必须要有钱。”

“所以这就是你来这的原因？”

“这倒不是，就是想家了，回来看看。”

此时天色亮堂，聂恒与姬鸢站在一处坡顶，看着不远处的寨子。

今天是祁连山打秋风的日子，因此寨门口前早早便聚集了人，聂恒看到了一道黑色身影与一颗大光头。

姬鸢道：“你不上去看看吗？”

聂恒摇了摇头，说道：“天机阁那个老太婆可能是在满世界的找一个叫巴山的地方，也有可能在附近蹲我。”

“这祁连山我从未来过，但却感觉这里的气息有些奇怪。”姬鸢拾起一根枯木安静端详着。

“奇怪？”聂恒装模作样的仔细嗅了嗅，没有任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