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这句话果然是有道理的,不然,一个不合心意,岂不是要对夫婿狠下毒手?
陶婳面上忽而浮现了一丝恍惚,哦,是了,这句话,似乎是许多年前厚德在她耳边的呢喃,那时,他们都还很年轻,初入世,对世间万物还满怀好奇之心……
正是此时,陶婳却忽然抖了个激灵,她抬眸一看,就对上了木忻钥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当即冷汗一冒,跪道:“王请恕罪,方才是陶婳失神了。”
木忻钥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半晌,看得她额头冷汗淋漓时,才淡然地笑道:“无妨。”
但她确实很好奇,陶婳方才想什么呢,竟能在她这个妖王面前失神,要知道,她方才可是连唤了三声“陶婳”,都没能引起她的注意呢。
陶婳面色一讪,她能告诉妖王说自己方才想到了从前在人族的往事吗?
但她低着头,声音弱弱地道:“回王的话,陶婳方才,方才是在想,以六角蛟羊的脾性,会娶什么样的少夫人?”
“哦?”木忻钥挑眉,似是来了兴趣,“那依你之见呢?”
陶婳更觉不好,但她灵机一动,干巴巴地道:“是谁都可以,但我想,总归不会是杏花妖吧?”
她明目张胆地在妖王面前给杏花妖上眼药,并尽可能诚实地评判道:“杏花妖,确实难当此任。”
木忻钥却是失笑,她话锋一转,忽而道:“听说你和杏花妖不和?”
这话虽是询问,却明显带着一缕肯定,陶婳顿了顿,果然还是干脆点头认了:“是,王,属下与杏花妖,此生绝无和解的可能。”她就是想放过对方,对方也不见得会放过她啊。
如此,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呢?再说了,她们不和,这不是整个歧北山都知道的事实吗?
木忻钥微眯着眼,眼中似是闪过一缕暗光:“那若本王执意要为他们保媒呢?”
陶婳:“……”
妖王确定不是在戏耍于她吗?
她低着头,不知该作何应答。
见状,妖王木忻钥倒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放心,本王还不至于乱点鸳鸯谱。”
至于方才那一问,不过是心血来潮而已,在她心里,桃花妖的利用价值可比杏花妖高多了,不过,若是利用得当,杏花妖也不失为一个利器。
正是此时,木忻钥心神一动,朝洞府外看去,笑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