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算是灭了那江南道世子的嚣张气焰,这兴安古城,终究还是本官说了算的地界,住在抚琴园还不知足,科举舞弊非要查下去,本官也只好让那位世子尝尝苦头了。池主簿,你明日再去煽动城内的民愤,要让这世子赶紧赶出兴安古城去,那舞弊案随便找个临死的凡犯人顶罪算了,恰好城内读书人的注意力都在了那位世子身上,舞弊案这事正好可以糊弄过去。”
“听知府大人的,下官这就为您满上。”池主簿乐道,“大人交代的事情,下官一定能办好,而且极为漂亮。”
韩知府已然是醉熏,陈玉堂在城内停留了许久,一直是滴水不进,可是让她犯了难,甚至不惜让宋书蝶牺牲色相,可这位世子依旧是不为所动。
没少睡安稳觉。
如今有了正当的理由将其困在了城主府,择日或许就要因为民意被赶出城去,心里的这块石头可算落了地,怎能不教他忘乎所以。
“你放心,只要这件事过去后,本官会允你相应的好处,前提你不会说漏出,你那一家老小我都已安排妥当,下半辈子,就看你在兴安古城内的表现了。”
池主簿点点头,“一切顺应知府大人心意。”
陈玉堂在屋外偷听,不禁的攥紧了拳头。
这两贼子,本世子就知道,这城内的官员指定的狼狈为奸。只可惜这些话语只有他听见了,城内的百姓都不知晓。
陈玉堂不禁懊悔一阵,没注意到拳头竟然是敲打在了墙壁上,一声响动。
“谁?”韩知府立刻警觉的放下了酒杯,朝屋外喊去,同时对池主簿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前去查看。
陈玉堂暗叫一声不好,赶紧是跑到了墙后的暗处。
池主簿在出了房门之后,四周望了望,没有见到有甚怪异的事情发生,反而是在他身前的湖面上,有不少红鲤跃起,在水面上扑腾。
“大人,没甚怪异的,就是这湖中红鲤闹出的动静。”
韩知府“哦”的一声,“这么晚了,好扑腾作甚。”
“兴许是饿了呗,听到了大人有高兴之事,也想凑凑热闹。”池主簿笑道。
韩知府点点头,“说的有道理,不能只是我们高兴,也该让这鱼儿也高兴一阵。”
说完,韩知府盛了一瓢鱼食洒在了湖中,顿时,湖面上群鱼越出湖面,景象甚是壮观。
“若兴安古城的这些人,都像红鲤这般安逸,该是多好。”
韩知府感慨一阵,摇头又回到了屋内,关好了房门。
“今日这酒喝的还不尽兴,池主簿,给本官再满上了。”
“好咧。”
陈玉堂听着屋内的享乐之声,不禁的暗骂一声,等本世子彻底告破科举舞弊案,有你们这些人好受。
就这一会的功夫,这湖面旁,便只剩得两处光亮,陈玉堂悄然朝另一处走去。
刚是经过韩知府的房门,另一处屋内的光亮瞬间熄灭,那房门处,仿佛有人缓缓走去。
陈玉堂暗叫不好,这下只怕无处藏身。
此刻,他已然是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屋内那人朝她看来,倚靠在门前,对陈玉堂喃喃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