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冯氏眼睛通红,董文德一家不死,她如何都出不了这口恶气。
可能是很多人眼红董盛兴的位置,这件事非但没有被压下去反而越演愈烈了。
董盛兴被直接点了名,江南监察御史直接书信一封,让他尽快处理好家中之事,否则明年的调任他自己看着办吧!
三年一次的调任又要到了,是高升还是贬降都看这一年的了。
董家在江宁的势力很大,董盛兴在江宁这几年的政绩比历届的官员都要好。
他是最有机会高升的,只是这次董冯氏的事被有心人利用了起来,一个治家不严的罪过可大可小。
要是以往他根本就不惧怕什么,在江宁有董家在,任谁也翻不出天来,可是如今他的大堂兄董盛鸣正在争取进入内阁的机会,董家有很大可能放弃江宁这边的博弈。
那么他不但高升无望,很有可能连这个地方都呆不下去,更有甚者还会因此再耽搁十年。
他用了二十年才爬到如今的位置,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地晋升之路,董家也不行。否则当年的大董陈氏就死的毫无意义了,而他这二十年所做的岂不是枉然。
十年对于官场上打滚地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这点董盛兴比任何人都明白。
董盛兴回到府中,第一时间招来了府内的幕僚,他拍着桌子道:“这样的谣言怎么还没有压下?”
许些人低下头,许些人则是看向了江先生。
这位江先生头发胡子花白,已经年过六十,他跟了董盛兴二十多年,是董盛兴最看中的人。
他帮了董盛兴很多,董盛兴能有今日这样的政绩,他功不可没。
江先生老神在在地放下手中的茶碗,分析道:“这事是因董家三爷而起,自然要董家三爷来解决,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虽说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但是无风不起浪,只要没了风和水,就算在推波也于事无补。”
董盛兴道:“这我岂是不知,可是贤清去了京兆,等他回来什么都迟了,还请江先生指点一二。”
这位江先生从来都是如此,如果董盛兴不亲自请教,他是说一半藏一半的,而董盛兴也已经习惯,他为了仕途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江先生很满意,“这是后宅的事,就是三爷在也起不了太大地作用,想要压下此事,依属下愚见,还是尽早把三奶奶母子三人接回董家才是正经。”
其他幕僚纷纷点头称是,只有董盛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