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盐清帮头目闻言色变,对方言下之意看来是准备硬闯,当下急忙握紧手中刀,剩下十几名大汉也俱是握紧了手中兵器,眼见得随时都会一言不合就开打。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只听得一声哈哈大笑。正在对峙的双方转眼望去,只见通往码头方向的官道上,出现了上百名手持各色兵刃的大汉,为首一个身高马大的汉子正哈哈大笑。这些人是已经上船的盐清帮弟子,见得这边点起狼烟,当下便下船前来支援。
那为首大汉走了过来,哈哈大笑道:“诸葛世家现在是不是胆气又壮了?这么多人居然敢不声不响便踩入我盐清帮的地盘,视我盐清帮为何物?”
吴刚尚未答话,那青年头目喝道:“你嚣张什么?现在此处你手下加起来不过百来号人,你觉得你有嚣张的资本么?”
那盐清帮为首大汉闻言面色变寒道:“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你们人比我们多,就可以随意踩进来,是么?”
那青年头目正欲说话,吴刚怒喝一声:“混账”,然后转身甩手便是一个耳光,力道之大,直接便让那青年头目摔下马去,几颗牙齿从其嘴中直飞而出。那青年头目毫无准备被扇飞下马,跌落在地,捂着满嘴血楞在那里。吴刚却看也不看他一眼,转回身来,抱拳谦恭地说道:“在下诸葛世家金银堂护法吴刚,毛头小伙不懂事说话冲,还望老兄见谅,不知如何称呼?”
开玩笑,盐清帮虽然在长江以南人数不多,但长江以北直至江淮一带,盐清帮帮众过万,俱是亡命之徒,谁不让其三分?自己身边这些毛头小伙整天不知天高地厚,盐清帮岂是能轻易得罪的?
那盐清帮为首大汉见吴刚一巴掌便将那出言不逊的青年扇飞下马,脸色顿时缓和了很多。当下拱手还礼道:“不敢当,在下盐清帮镇江堂堂主,严西陌。”
吴刚拱手道:“失敬失敬,原来是严堂主,我等此番未经通报进入贵帮地盘,并非有心惹事,只因追捕我世家叛逆至此,事急之下唐突了些,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严堂主见谅。”
那严西陌见吴刚场面话说的漂亮,姿态又放得很低。既然不是打盐清帮地盘的主意,那自己也没必要去徒然添个强敌。当下问那把守官道的十几名手下道:“你等把守路口,今日可曾见过面生之人?”
那十几人中的头目摇摇头道:“今日我等把守路口,并未见到有特别之人经过啊,我们这码头是货运码头,少有人来。”
吴刚脸上露出失望之色,这盐清帮的人想必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难道是判断失误?自己算准那小子必来渡口,结果却人影都没见到,反而差点和盐清帮起了冲突。早知如此,当时便应该兵分多路,分散搜索了。只怪自己太过小心谨慎,进了盐清帮地盘后不敢分散力量,又吃准了诸葛云被追的急会想办法渡江,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自己失算了。
就在吴刚正犹豫着是不是带着手下掉头从其他路追下去,只听得那盐清帮头目一拍脑袋说道:“差点忘了,方才有个少年误闯这里,还问路要过江去,不过这少年不过十六七岁,总该不会是你诸葛世家的叛逆吧?”
“什么?”
正要掉转马头的吴刚闻言急忙拨回马头,询问起那少年长相。那头目当下大概描述了下。吴刚顿时激动道:“敢问这位兄弟,那少年往何处而去?走了有多久?”
那头目抓抓头道:“那小子问我如何过江,我便给他指路去了那载客码头,走了也就不到半个时辰。”
吴刚顿时激动道:“如此便多谢了,还望盐清帮诸位兄弟能让我等追回叛逆,事后必有重谢。”
那严西陌笑着道:“既然吴护法如此客气,我等岂能不通融?诸位请自便。不过在下好奇问一句,追捕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需要出动这么多人马么?嘿嘿,十六七岁的叛逆,当真少见。”
吴刚拱手道:“既然严堂主通融,那在下便在此谢过了。那少年戕害长老和同门,我诸葛世家已开出二十万两纹银的悬赏,只为取其项上人头。言尽于此,在下先告辞了,以免那叛逆逃脱。”言罢,带着数百骑直往三里地之外的另一个载客渡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