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第一排那名武官一声呼喝,第一排弩手平端在手中的弩被扣动了扳机,无数弩箭在机簧之力的带动下,激射向那些盐清帮帮众,弩箭划破风声,带着余劲,狠狠地钻入了那些最前面的盐清帮帮众的身体内,一时之间惨叫声连天。
“蹲”
那名负责指挥的武官根本不为所动,指挥着击发完弩箭后的第一排弩手蹲下,拉动机簧,给手中弩装上弩箭。而第二排弩手则在第二名武官的喝令下,又放出一轮弩箭,盐清帮帮众的惨叫声顿时小了很多,因为前排中招惨叫的盐清帮帮众,很多都被这第二轮弩箭直接补射死了。然后第二排弩手又蹲下装弩箭,第三名武官指挥第三排弩手继续击发,等第三排弩手的弩箭放完,第一排弩手的弩箭也已经装好了,又可以射击了。这种阵型除非弩箭用完,否则火力持续不断,便是绝顶高手也难以持久抵挡。
而在三排弩手之后,三排弓箭手岿然挺立,在武官的呼喝下,这些弓箭手也将羽箭搭上弓弦,同时将弓略微朝上方倾斜一些。伴随着武官的一声呼喝,所有弓箭手的羽箭同时脱弦而出,密密麻麻的羽箭成一跳抛物线,从弩手头上越过,甚至越过前面中了弩箭的盐清帮帮众,然后如雨点般落在后面的盐清帮帮众头上,顿时惨叫声如地动山摇。弓箭的准头不如弩箭,但胜在射速快,而且可以以抛物线轨迹隔位打击,越过前面的目标打击后面的。大规模的弓箭对盐清帮这种没有盾牌之类防具的大队人马,杀伤力也是惊人的。
漫天的弩箭如雨点般倾泻而至,冲在前面的盐清帮帮众便如那被割倒的麦子般,一排排地惨叫着倒下,后面的盐清帮帮众见势不妙,立马掉头便跑,却被弩箭追上,钉入逃跑的盐清帮帮众后心,顿时又是射倒一片。
掉头一路狂奔,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的盐清帮帮众,终于脱离了弓弩的射杀范围,跑回到了杜淳面前。方才就这半柱香的功夫,盐清帮三百来号人便在这漫天的箭雨下,倒下了上百号人。这些心有余悸的盐清帮帮众回头望去,只见宽阔的官道上,一路都是横七竖八倒地的尸体,尸体上大多插满了弩箭或羽箭,也有不少没被射中要害,一时侥幸没死的盐清帮帮众,躺在地上惨叫和呼救着,指望着自己人去救。这些盐清帮帮众面面相窥,谁敢去冒着箭雨把这些人救回来?
一名头目上前拱手向杜淳询问道:“堂主,怎么办?要不要组织弟兄们去把受伤的弟兄抢回来?”
杜淳望向官道上那横七竖八躺着的盐清帮众的尸体,以及还在惨叫呼救的帮众,然后又将目光看向更远点的那些官军弓弩手。只见那些弓弩手已经在武官们的指挥下,持弩挎弓,排着整齐的队列,缓步向这里压了过来。一旦进入有效杀伤射程,杜淳坚信这些弓弩手会毫不犹豫地弯弓撘弩,将自己这里这些盐清帮的人尽数射杀。
“撤”
杜淳大声吼道,虽然不甘心,虽然掉面子。但杜淳明白,他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官兵。这些官兵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以盐清帮这些乌合之众,根本就冲不破那可怕的弓弩阵。再冲也只是送死给人送战功而已。和性命相比,面子算的什么?当下杜淳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抛弃了那些受伤的帮众,命令所有人掉头撤退。
“撤”
杜淳大声吼道,虽然不甘心,虽然掉面子。但杜淳明白,他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官兵。这些官兵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以盐清帮这些乌合之众,根本就冲不破那可怕的弓弩阵。再冲也只是送死给人送战功而已。和性命相比,面子算的什么?当下杜淳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抛弃了那些受伤的帮众,命令所有人掉头撤退。
那些盐清帮帮众听到杜淳下令撤退的命令,俱是有些震惊。盐清帮虽然以利而聚,但面对敌人之时,从来都是齐心协力的很,几乎从未出现过这种抛弃伤员的举动。因此很多盐清帮帮众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见有的盐清帮帮众呆站在那,杜淳气结道:“都呆站着干嘛?赶紧撤,这些官兵可不是平时我们欺负的那些老兵油子,再不撤就晚了。”
那些盐清帮帮众这才醒悟过来,危急时刻,也顾不上那些受伤的自己人了,还是自己的性命要紧,先跑路再说,反正是杜淳下令撤退的,到时候万一上面追究下来,也有杜淳在上面顶着。当下盐清帮众人纷纷转身准备撤退,然而才转过身,这些盐清帮的人便俱是大声惊呼起来。
杜淳不快地斥责道:“一惊一乍干什么?”
一名头目回道:“堂主,我们的后路也被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