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凤絮絮叨叨的说着，她说得极其仔细，怕白露生听不明白便每说一段就停下来问她听没听懂。

大多数的时候白露生都乖乖的点头，尽管有些地方她并没有弄清楚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怪她口不能言。

想到这里白露生望着长生凤的目光不由得黯淡了些许，她垂下眼睛，轻轻咬了咬嘴唇。

“固火堂中是不能御剑飞行的，所以毛毛才会骑着球球滚出来。”那头的长生凤并未注意到白露生的小心思，她自顾自的跟白露生介绍着。

大概说完了她认为比较重要的几个地方之后，长生凤又将白露生带到了固火堂的偏殿之中。

“所为何事？”

偏殿中空无一人，可她们才刚踏进偏殿一步，耳边就响起了一个老妪颤颤巍巍的声音。

“内门弟子长生凤拜见固火长老。”

长生凤站稳了身子当即就朝着殿中的雕像拜了一拜，站在她身后的白露生见状自然也是像模像样的跟着做了一遍。

固火堂的长老众多，仅凭声音长生凤自然是无法分辨出这是哪一位长老的，好在她不傻，一句固火长老就糊弄了过去。

“哦？那她就是那个小鹿？”只是老妪并未在意她的含糊其辞，她的声音慢慢拔高了些，显得有些尖锐，说起小鹿二字的时候似乎还有些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长生凤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是未表现出丝毫。

“正是。”她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中规中矩的回答道。

“行吧，让她去旧土吧。”

很快固火长老的声音就平静了下来，伴随着一阵微风拂来，白露生腰间突然多了个破破烂烂的小木牌，上面刻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字。

白露生摩挲着木牌上的那个小字，一旁的长生凤仔仔细细的盯了半天这才看出那是个土字。

“可旧土不是没人吗？”

扭头说这话的时候长生凤心里也有些打鼓，她并非有意反驳，而是在她的印象当中事实就是如此。

这长生门一共有五个堂口，分别是：固火、爻金、抻木、活水和旧土，但里头真正能称之为堂口的又只有固火一派，不论是外门还是内门，皆是如此。

固火弟子众多，爻金、抻木次之，活水的弟子屈指可数，但个个也都不是能让人随意揉捏的软柿子。

只有旧土，一个弟子也没有，甚至整个外门都没人知道旧土在哪。

想到这里，长生凤不免觉得殿中的固火长老有些欺生，小鹿她本就无法言语，此时她若不替她出头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白露生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她能察觉到长生凤的紧张，便低着头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袖子。

长生凤见状扯了扯唇角以示安抚，小鹿的动作让她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她猛的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的望着偏殿中看不清模样的雕像。

“哼！聒噪！”

没想到暗中的老妪看到她的样子直接冷哼了一声，她慢悠悠的说着话，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站在那儿的长生凤愣是满头冷汗。

“门中之事岂容尔等小辈多嘴多舌。”

白露生望着长生凤苍白的脸色，她有心想要比划些什么，可刚伸出了手又立即想到了之前的事，一边在心里觉得不对，一边讪讪的将手收了回去。

“滚吧！”

殿中的老妪可不想知道她们有什么样的心思，只见她略一抬手，那雕像也跟着做了个抬手的动作，眨眼间的功夫白露生和长生凤便被赶出了偏殿。

而此时，偏殿之外的长生凤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