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贵客前来自然是不能用新茶招待。”女人闻言敛了敛眸子,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贵妃榻上的柔软兽皮。
许久没听到长生凤说话,女人又抬眼去看她,见她不怀好意的四处乱瞟,心里很快就明白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你可别打这些东西的主意……”话虽然只说了一半,可就只是这半句话也足以吓得长生凤一激灵。
“这话说的,我不也就只是随便看看嘛!”长生凤尴尬的笑道,她见那边的白露生还闭着眼站在那里复又热情的招呼她过来坐。
那热情的模样,就好像她才是这个屋里好客的主人似的。
白露生着了一次道,当下便乖巧了许多,她低垂着眉眼,小步却迅速地挪到了长生凤跟前坐下,一副不敢再到处乱看的模样。
“你可别怕她们呀,她跟长河搞不好是你以后天天都要打交道的人呢!”
长生凤不知什么时候从怀里摸了个草饼,她一边吐掉嘴里的草屑一边跟白露生这样说道。
见到白露生一脸懵懂的望着她,长生凤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跟这个小姑娘说起过。
“咳咳,你还记得方才见过的毛毛吧?”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是个重要的问题,心里觉着有些尴尬,面上虽然没显露出什么,却是被刚咽下去的小块草饼噎了一下。
好在长河及时赶到,她火急火燎的接过他手中的茶碗猛灌了好几口,这才将那噎住自己的草饼咽了下去。
白露生想去拍拍她的背,从前她阿爹也会这么做,可还没等她站起来,长生凤身边的少年就已经先她一步了。
拍背的样子很是熟练,像是已经做过无数遍似的,只是面上略带着些嫌弃,让长生凤见状没好气的将茶碗直接塞进了他怀里。
白露生见状反倒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长生凤看向她的时候适当的点了点头当做是对她先前那话的回答。
“他当时说他接的任务,便是在这里接到的。”
随着长生凤的介绍,房内另一侧原本看不清模样的地方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白露生原以为那只是一面斑驳的墙,却没想到长生凤朝着那面墙不知掷出去了个什么东西,就在那东西即将砸上墙的时候,墙的跟前又突然出现了层层水波。
“哎哟!”伴随着长生凤的惨叫,白露生这才看清方才砸了她脑袋的是一块小小的令牌,上面有一个火焰的标志。
“我说你都进内门了,怎么还想着用外门的东西呢!”
水袖一卷,令牌很快就从地面飞到了女人的手中,她随意翻看了几眼,对着长生凤嗔怪道。
“这不是习惯了嘛。”长生凤揉着脑袋解释。
“等你正式入了旧土,就能来这儿像我刚刚那样接任务了……”
“一般来说,只要你拿着令牌进来就会有相应的任务交给你,等到你做完那些再回来就算是完成了。”
那边长生凤刚开了头,女人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误人子弟。
虽然她话说得简单,但实际上这里的任务极为难抢,贡献点低的更是没什么人能看得上,像白露生这种初来乍到的小家伙怕只能先拿这些试试手了。
“不过你说那老婆子让她去了旧土?”
女人手腕翻转之间,那块令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她略一沉吟,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