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想，但至善的动作却是不急，憋了一眼傻鸟，淡淡的道：“没分寸。”
同时手上漫着金光在那裂缝上面轻轻一抹。
那越来越大的裂缝，便如被人强行粘合起来一般。
空间波动了一瞬，便不见了踪迹。
也不知是知道了自身的错误，还是自知敌不过至善认栽。
傻鸟焉哒哒的垂着脑袋。
看它这副样子，至善倒也没再对它做什么，只不含任何情绪的看了它一眼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便是我不说，我想你也应该是知道的。”
也不知是不是被至善这无所谓的态度气的，傻鸟安静了片刻的小身子又开始挣扎。
嘴上道：“我就是一只鸟，智慧不高，委实不知道什么事是该做的。”
“让你低调，你便是这般低调的？”都跑人家怀里了，你可真是够低调的。
说到这点，傻鸟就垂下了脑袋，不说话了。
“钻到人家怀里还不算，还被人察觉到了猫腻，啧啧～一大把年纪，活到狗肚子上了。”也不知傻鸟让至善哪点不满意，说起话来连形象也顾不得了。
傻鸟：……不就是没隐藏好么，这么刻薄。
“真该让那些门人弟子看看你此时的模样，只怕…呵……”傻鸟露出一个鸟式嘲讽。
“那也要他们看得见才行。好了，我的形象便不需要你操心了。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若是她要跟你签订契约，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所以我这不是才化作了一只凡鸟么……谁知道……我一个没忍住，便炫了技，被她察觉了呢…”
“那你以后打算如何？”
“我打算………”
一人一鸟不知不觉便在这房间中呆了一整日，谁也不知晓他们说了什么。
只第二日，王学窈再次来到至善的禅房，接过至善递来的傻鸟。
“师祖，你可研究出来了什么没有？”
至善看了一眼乖乖待在王学窈手中毫不挣扎的傻鸟有些气弱的道：“没什么大问题，这就是一只凡鸟。
不过这世间物种，千奇百怪，凡鸟有出类拔萃者也不奇怪。
再则，若它身为凡鸟之时，都极为不凡，若等它晋升为妖兽，想必更为了不得才是。”
王学窈狐疑的看了眼至善。
……就是这家伙表现的太不凡，她才不放心啊，师祖。
便是天生就是人形的妖族，灵智虽高，但人家天生的等级也高啊。
王学窈反正是没见过，凡兽都如这只傻鸟这般表现不凡的。
犹豫片刻，虽然知晓质疑师祖不对，可王学窈还是没忍住再次问道：“师祖，虽然世界之大，可它的表现委实不符合常理。
更何况，虽说无奇不有，若它是‘奇’，但哪里就这般巧的掉在我头上。”
至善：……在王学窈看不见的地方，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傻鸟。
又看了看王学窈疑虑的面容，才叹了一口气道：“它虽表现的不凡，但它可有对你不住？若它有灵智，见你这般质疑与它，该是会伤心了。
若你实在不放心，大不了不让它待在身边就是了。”
王学窈：……呵，若不是舍又舍不得，带上又实在放心不下，她何苦要鉴定一番。
算了，看来师祖也没摸清它的跟脚。
王学窈想了想，还是将这小鸟揣在了怀里，可带上归带上，想让王学窈对它像凤笙、与祝祷那般却是不容易。
毕竟，因为傻鸟的神秘，王学窈对它的信任远不及凤笙与祝祷。
至善见王学窈又将傻鸟揣在怀里，便知晓她到底还是要将它带在身边了。
皱眉沉思片刻道：“你打算拿它如何？可要签订契约？”最后这一问才是重中之重。
这个问题，王学窈已经想过了，当下便道：“它颇有些神秘，养在身边就是，签订契约就不必了。”
若是再来只祝祷那样的，签订了日后又瞎折腾，她可真是没什么心力再去收服。
还不如，就这般养在身边，日后它想走就走，想留便留。
并且，就如前文所说，她现在身边并不缺灵兽。
又何必见到什么都要划拉到自己口袋里。
见王学窈并没有签订契约的意思，至善面色没什么改变，可心下却着实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嘴上却淡淡道“嗯……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我跟你说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这件事宜早不宜迟，至善当然是希望王学窈尽快动身。
“待我补充些丹药便动身。”她从王家带出来的低阶丹药已是消耗的差不多了，此次任务听至善的意思，怕是危险的很，她当然要做好准备。
听到王学窈需要丹药，至善想了想，默默伸手一挥，两人之间的桌面上，面出现了一大堆瓶瓶罐罐。
“若是丹药，我想你不用去找了，这炼丹之术，恰好我也会，虽然算不得精通，不过炼些低阶丹药还是绰绰有余。”
看着面前许多丹药，王学窈眼神呆滞了一瞬。
心里呐喊：“这到底是怎么一个师祖啊，这样的师祖请给她来一打。”
心里这般想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也就在至善话落的一瞬间，桌面上的丹药便不见了踪影。
至善：……
这个没风度的佛子，他表示有点嫌弃。
“多谢师祖，师祖你可真是个好人……”王学窈得了便宜，也不介意嘴上甜一点。
看她还想吹彩虹屁的架势，至善心累的捂了捂眼。
一个佛子为了几粒丹药，变得这般狗腿，他看的有些眼疼。
“行了，行了，你还是赶紧滚吧。”
“是，师祖，我这就滚。马上滚。”当下便向门边走去。
她的家当都在身上，没什么可收拾的。
至善看她说滚就滚，半点不带犹豫，隐晦的翻了个白眼：“回来。”
王学窈回头，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朝着至善眨巴两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