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们想了想,摇摇头,都说没有注意到。
玉芸璇急忙道:“王爷,早上的药的确是春芩送来的,不过我敢担保,她绝不会是下药的人,而且在药熬好之后我才派她去厨房,那时她想下药也来不及了啊。”
众人点点头,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藏红花和马行草都中草药,得熬制才行,必须在煎药期间就把药下下去,如果春芩在那之前没去过厨房
,那就说明她不是下药之人。
萧昀晨冷声道:“先去把春芩带过来!是否是她做的,调查过了才知道。”
在安胎药里下滑胎药,办法多得是,未必没去过厨房就不能下药。
下人去找春芩,却发现她根本不在府中,询问之下,得知在不久之前有人看见春芩一个人匆忙出门了。
众人都觉得,这显然是畏罪潜逃。
萧昀晨派人外出追捕,终于在一个时辰后把春芩抓了回来。
院子里,萧昀晨漠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春芩,冷声问道:“是你在容侧妃的安胎药里,下了藏红花和马行草,是不是?”
春芩一脸猛然抬头,看了玉芸璇一眼,又看向萧昀晨,摇首道:“不,奴婢没有,不是奴婢做的,王爷,不是奴婢做的。”
“既然不是你做的,为何你要匆忙逃跑呢?”一直沉默着旁观的孙侧妃突然反驳道,“若非是做贼心虚,在容侧妃流产不久后,你便逃离王府做什么?
还不是怕追查到你头上?”
春芩震惊之余,又愤怒不已,愤然地瞪了孙侧妃一眼,道:“奴婢出府,是去给公主抓治胃疼的药的,并非逃跑。”
萧昀晨便
看向玉芸璇,玉芸璇却面露难色,顿了顿才说:“我原本是要派夏莲
去的,但不知为何,去的却是春芩。”
萧昀晨闪了闪黑眸,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按玉芸璇的性格,本应该会出面维护春芩才是,就算春芩在撒谎,她也会打掩护,为何此刻却说了句引人遐想的话?
孙侧妃轻笑道:“这还不简单吗?春芩故意假借抓药的名义逃跑喽,万一像现在这样,被抓了回来,也可以为自己辩解嘛。”
“不是的,因为夏莲身子不舒服,奴婢才代替她去的,奴婢真的只是外出抓药。”
孙侧妃又问:“那你的药呢?”
“我……奴婢还没有到药铺就被府兵抓回来了。”春芩懊恼至极,很显然这是有人在栽赃陷害自己,可她偏偏无法自辩清白。
孙侧妃一脸笃定地说道:“这不就是了?你根本就是在撒谎!容侧妃之前害你被杖责,你怀恨在心,有足够的动机。
安胎药也是你送过来的,你要做手脚容易得很!”
春芩百口莫辩,正当懊恼时,孙侧妃的一句话提醒了她。早上她送药过来的途中,被人撞了一下,对方手里的汤汁洒了一部分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