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面一点光线都没有,张娇顺着台阶一路往下,里面有些深,直到她走过了一个拐角才感知到了气息。
她听到的呼吸声非常微弱,可以说是气若游丝,浓郁的血腥味从地下室传来,张娇眉头紧锁这味道十分恶心。
张娇打开了手电筒,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看清楚了地下室的情况,在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张四方桌,上面摆放有白色的药瓶和几个使用过后的针管。
浓郁的血腥味是从水泥墙上传来的,整面墙都是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地下室的的单人床上躺着一个人,有锁链从水泥墙上延伸到了被子里,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张娇无法判断男女。
“喂,能听到吗?”
“你要是能听到我说话,你就转过身来。”
张娇手里扣着飞灵羽,戒备的看着那背影,手电筒的光束照射在这人身上也丝毫没有反应。
张娇利用驭物术将那人身上的被子移开,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一个不着寸缕、骨瘦如柴的女孩,浑身遍布伤痕,大大小小的伤看得人头皮发麻。
张娇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体上,走了过去。女孩陷入了昏迷,她的生机正在一点点的流逝。张娇握住了她的手腕,将自己的法力缓缓转化为精纯的木灵气注入她的身体,想要调动她体内的生机。
在灵气的滋养下她苏醒了过来,双眼渐渐有了焦距抬手想要阻挡光线,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撕裂喉咙发出来的,在这黑暗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张娇才发现女孩没有舌头,她瘦得脱形就像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骷髅,枯黄打结的头发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已经结成了硬块。
张娇想要收回手,却被她死死拽住,就想是溺水求生的人抓住了浮木,张娇任由她拉住了自己手,看着她在自己的手心上写字,一笔一划写得很吃力。
救我。
张娇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的撞了一下,飞灵羽亮起了蓝色的灵光劈在了铁链之上,将女孩脚踝上的铁链斩断,女孩呜呜的哭泣了起来,张娇昨夜听到的声音就是来自于她。
张娇心情复杂,手腕一翻拿出了一件羽绒服套在女孩身上,用干净的棉被将她包裹住抱了起来,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张娇喊了温邱一声。
“师父,我在。”温邱打开了手电筒照明,看见张娇抱着一个人上来他愣了一下。
“有事回去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温邱在前面开路张娇就这样抱着人走出了黄泥村,张娇在轻身术加持下看起来非常轻松,这一路上不少人的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温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在出租车司机惊恐的目光中张娇抱着人上了车。
“妹儿,你们做啥子,你们不要害我哟!”
司机师傅快哭了,他从后视镜中看到那被抱着的人感觉快要死了,心里慌得一批。
张娇急忙说:“师傅,我姐姐快不行了,送我们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低声骂了一句,老子就当是积德行善了,这样想着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出租车开始在C市的街头飞驰,直奔最近的医院而去。
下车了张娇抱着人就直冲急诊科,留下了面色苍白的温邱艰难的从出租车里爬了出来,蹲在草丛边呕吐。这是他平生坐过最快的车了没有之一,看着一个花美男被自己摧残得摇摇欲坠司机师傅也有点过意不去。
从车上拿了一瓶水递给温邱,温邱刚想要说谢谢就听见师傅说:“车钱结一下,二十三。”
四个包包一样重的温邱这才反应过来,糟糕师父没给零花钱。
温邱和司机大眼瞪小眼,司机那眯眯眼瞬间瞪大,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温邱,“咋地,你还想赖账?“
说完就拉下来羽绒服展示自己的左青龙,右白虎,帽子一掀露出标志的地中海,一脸凶神恶煞的盯着温邱。
如果张娇在这里就会发现此人正是那馄饨店里的刘打五。温邱欲哭无泪,没有办法二人只能去医院找张娇。
张娇前脚把人送去了急诊室,转身就看到一脸冰冷的温邱向着她走来,好看的眉毛凝成了川字,那气质就像是谁欠了他五百万似的,在他身边跟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羽绒服拉链敞着,一头标志的地中海,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二人这组合就像是一个黑道公子带保镖出游,只是这保镖虽然面上做出一脸凶神恶煞,可那神情之中仔细留意还能看出一份呆来。
张娇觉得这人似曾相识,温邱走到张娇身后一言不发,刘打五一来就伸开了手对着张娇说:“车费二十三,误工费十块,只收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