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心中惊骇不已,竭力挣扎,可是那两个家丁的力气极大,又岂是她一个妇人能够挣脱开的。而且,口鼻中钻入的香味很快便让她头晕目眩,失去了清醒。
那两个家丁似乎是做这种事的老手,一个抬着上半身,一个抬着下半身,便将郑氏拖到了房中。
等何家父子到了渡口一看,周遭空空如也,根本就见不到半个人影,哪里有什么莫老爷在等船。
何老丈不由惊道:“管事,这是怎地一回事?莫老爷呢,他不是在渡口等穿过江吗?”
那老管事故作惊讶地道:“哎呀,想必是我去的时间太久了,老爷碰巧遇到了顺风船先走了。”
何老丈毕竟是年纪一大把了,知道此中必有古怪,便低声对儿子道:“大郎,一会儿你先跑,别管我!”
何大郎见是自己的贪念害了他们父子二人,心中又悔又恨,抽出一把短刀,将老父护在身后,对那管家等人道:“你们这些歹人,诓骗我们父子二人出来定然是心存歹念,老子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拉你们一个做垫背。”
说罢,他小声提醒何老丈赶紧走。
那管事哈哈一笑道:“既然你们父子已经看出了破绽,那么咱们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实不相瞒,在你们走后,我又派人去敲你家的门……”
“畜生,老子跟你拼了!”
何大郎睚眦俱裂,他早年丧母,此时家中除了一个刚刚救回来的女人,便是自己的妻子郑氏了,这些冒充家丁的人此时再去他家,目的显而易见。
“慢着,慢着……话还没有说清楚,这是何必呢?”
那管事连连摆手。
何大郎此刻眼睛都红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你们敢动老子的女人,老子就跟你们拼命。
敌众我寡,何老丈本想拉住儿子,却已经来不及了。
黑暗中冲出两人,手持木棒,上来楼头便打,一下子就打在了何大郎的肩头,痛得他哎呦一声。
他还想找人拼命,又被人一棒打在手腕上,短刀当啷落地。
何老丈此时已然知道对方如此,早就是预谋已久,忙上前求情。
“阿父,求他们做甚,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那管事笑呵呵地上前,摇头晃脑地道;“年轻人,就是火气大。都说了话还未说完,何必那么大的火气。”
说着,将一个布袋扔到了何家父子的面前,布袋落地当啷直响。
管事阴阳怪气地道:“这是五贯钱,你们先拿着,只要按我们说的做,保你家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