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踢了矮个子一脚:“抢什么抢,一个一个地来!”
原来那小孔开在地上,主要是方便外面狱卒往里递吃食之用,里面的犯人需要趴在地上方能向外看。
高个子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地往外看,可是门外也是黑漆漆一片,直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从眼前走过。
他的眼睛再次睁大,浑身紧绷,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看到了什么?”矮个子急切地问。
“看……好像是……”身形有些像,方才发出的声音也像,但高个子还是不确定。
“像谁?快说!”矮个子急得直跺脚,恨不得在高个子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一脚。
外面的人影消失了,高个子这才收回目光,背靠着牢门,脸上俱是颓然之色。
矮个子心急如焚,一把揪住了同伴的前襟,喝道:“你他娘的倒是说给老子听听啊,方才到底是何人?”
“是……是……庄五郎……”
“什么?”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早就已经打伤衙役逃走了吗?”
“为何会出现在死囚牢之中?”
矮个子的问题犹如连珠炮一般。
高个子却无心回答,脑袋里犹如一团乱麻。
高个子的怀疑确实没错,方才所见之人便是庄五郎,这家伙根本就是“被”逃跑,实际上一直关在大牢里,而且手脚被绑,耳口被堵,便是头上也罩了黑布袋。
不多时,当值的衙役将庄五郎带到了大堂之上。
升堂之前,褚县令按照陈唱的主意预演了一遍,褚县令被他一番说辞弄得一头雾水,竟是找不到头绪。
陈唱还将问话提纲写在了纸上,就放在褚县令的眼皮底下,如此,褚县令这才心下稍安,照着这张纸问话,大概是不会错的。
待庄五郎被被押上堂来,褚县令一拍惊堂木,对庄五郎和气地道:“庄五郎,你的两位同伙已经承认你们三人是受他人指使,掳走良家妇女,这事儿你可有异议?”
“这......”
庄五郎对视一眼,不知县太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绞尽脑汁思付一番,对褚县令道:“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小人受人雇佣不假,但那都是正经的生意,只不过是为了赚几个辛苦钱,这掳人的罪名,小的万万不敢认啊!”
他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唱和王嬛,怒气冲冲地道:“大老爷啊,都是这两个人污蔑小的们,小的三人自幼长在这紫陵县,这是我等的家乡,纵然小的们再怎么不是东西,也不敢在父老乡亲们面前掳走良家妇女啊……”
褚县令啪地一拍惊堂木,喝道:“认证物证俱在,你的两个同伙已经供认不讳,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抵赖,难道真以为本官就治不了你的罪吗?”
庄五郎哼了一声,气鼓鼓地不说话了。
褚县令笑眯眯地摸着胡子望向陈唱,道:“你们也看到了,此人嘴硬的很。要不动刑试试?”
庄五郎见他一个县令,问案还要去问一个原告,不禁一窒,愤然道:“大老爷,这两个人原本就没安好心,他们是故意诬陷我们兄弟三人。我那两个兄弟也多半是被他们蛊惑,这才违心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