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郭氏假孕这个事情,她不能太过主动。
如果她特意让人请别的大夫来看,就显得这一切都是她谋划的,仿佛早就知道了真相。
这样是不行的。
必须得自然的,不漏痕迹的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才行。
但不管怎样,她的措施还是要做好。
于是,她叫来了柳嬷嬷,把那瓶无子水递柳嬷嬷,道:“你找个时机,把这个无子水,藏到郭氏屋子里去。”
郭氏眼里的阴鸷,让她总觉得郭氏要害她。
所以,她必须得早早做好措施。
柳嬷嬷接过后,就揣着小瓶了。
到了天黑,柳嬷嬷才回来,
“主子,那郭氏现在学乖了,一整天都不出门,害得奴才等到她沐浴时,才偷偷潜进去藏好了。”
然而,就在若音等待时机,想要自然揭穿郭氏的真面目时。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郭氏身边的奴才,就来正院了。
若音还睡得迷迷糊糊呢,就听柳嬷嬷道:“主子,郭氏身边的奴才来了,说是郭氏见了红,还流了好多血,在外边跪着哭呢。”
如果郭氏当真有了身孕,若音可能还会有点急。
偏偏她知道郭氏是假孕,便漫不经心地道:“把她打发回去,现在府里又没有大夫,冯太医也还没回来,只能让爷拿腰牌去宫里头请太医。”
说着,她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
本来还想着不漏痕迹地揭发郭氏。
现在倒好,郭氏自个等不及了,要自掘坟墓,她便奉陪到底。
若音起床,换了身桃红的旗装,化了个咬唇妆,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一点。
待会万一郭氏污蔑她,她也好在四爷跟前叫屈呀。
她在镜子前照了照后,就去了四爷的前院。
苏培盛苏培盛和几个奴才,四爷的房门外打地铺呢。
不过,有几个侍卫倒是站得笔挺,在外头守着。
他们见若音来了,便拍了拍苏培盛的被子,小声道:“苏公公,福晋来了。”
苏培盛一听“福晋”二字,立马连滚带爬地起来。
朝若音打千,道:“请福晋大安。”
瞧着那狗腿的样子,不愧是四爷跟前的红人。
“起来吧,爷可是还在里头呢。”若音指了指关得紧紧的朱红大门。
苏培盛瞥了眼大门,笑回:“回福晋,爷昨夜批阅折子到深夜,刚好今儿休沐,便起的晚了些。”
“哦。”若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能让我进去吗,我有事和爷商量。”
“好好好,奴才这就给您开门,反正推开就行了。”对于若音,苏培盛倒是好说话的很。
这位如今可是后院里最得宠的人了。
反正他是不敢得罪。
至于其它的,就看四爷的意思了。
推开门后,若音抬脚就进去了。
苏培盛便又麻利的,把门的关上了。
若音不是头回来了,加之现在外边天蒙蒙亮,有光从窗户透进来。
她便借着微弱的晨光,悄么么地走绕过屋里的摆设和桌子,椅子。
就在她到走到床边时,差点被脚下一个小板凳给绊倒了。
若音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好在她没尖叫出来。
然后,她报复性的踢了踢脚下的小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