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旄

“大毁灭？”

姜玄心道，他现在是永恒帝君，而想成为终极至尊，在融合所有大道之后，还需领悟大毁灭奥义，以及大毁灭之后的另一面。

但正常悟道是无法领悟大毁灭的，哪怕是终极之道也一样，但眼前这混沌之海，却给姜玄一种类似的感觉。

“这里的道韵，与混沌宇宙中的道完全相反，可惜道的层次层次不齐，弱的仅仅世界境最强道的层次，强的却有主宰层次。毁灭至尊曾言，毁灭之海内的道，若是都能达到主宰层次，他或许有望借之更进一步，彻底超越至尊之境。”

就在姜玄打量这毁灭之海时，一道声音在他身侧响起，对此他也并不奇怪，对方早已暴露在他的意志笼罩范围内。

来者是一人形生命体，身着墨色的战甲，战甲上有着金色花纹，容貌算的上俊美。

“太皓域主？”

眼前这个生灵，并非修行者，而是源行者，自混沌本源中诞生，而这位更是其中佼佼者，肉身媲美西斯族尊主，对道的领悟虽有所不及，但也可与主宰媲美。

太皓域主漫步而来，随后又躬身道：“见过太玄帝君。”

“无需多礼。”姜玄道，随即又问，“你对这混沌之海，似乎很了解？”

太皓域主点头，看着前方那一片覆盖一方域界大小的混沌海洋，为姜玄解释道：“这混沌之海，是一座极为古老的绝地，据说在鸿然至尊成道之前，就已经演化到了平衡状态。”

“哦？”姜玄有些讶异，鸿然至尊是目前修行者文明中最古老的至尊，无人知晓他在哪个时代成道，而这混沌之海，竟在鸿然至尊之前就已经演化到平衡状态，的确足够古老。

“你继续说。”

太皓域主点头，而后又接着道：“几位至尊在成道之前，都曾来这里参悟，尤其是毁灭至尊，他就是借着此地的毁灭道韵，最终悟出万道毁灭本源，登临至尊之位。”

毁灭至尊，也就是厄孔至尊，当然他其实很少出手，不过因其领悟的事万道毁灭本源，故而在混沌宇宙中有着毁灭至尊的名头。

不过，姜玄却没想到厄孔至尊是在此勘破桎梏，一举领悟万道毁灭本源，成就至尊果位的。

“也正是因此，毁灭至尊才会留下那句话。”太皓域主道，毁灭至尊说的那句话，自然就是毁灭之海道的层次参差不齐的问题。

姜玄对此也很认同，这片毁灭之海的确很可惜，虽然归于平衡稳定，但似乎没能演化到极致，导致各种道的层次有着极大的差异。

否则的话，他真怀疑这里能演化出一个大毁灭之源来。

“的确可惜。”姜玄摇头，大毁灭奥义，是终极至尊必经的一条路，如今他知道的，也就西斯族光明终极至尊手中有一颗毁灭之源，可借之参悟大毁灭奥义。

而那一颗毁灭之源，还是对方自混沌宇宙之外的无尽空间中所得，就算是西斯族混沌宇宙，也未必有这等宝物。

毕竟，西斯族那位掌控者，乃是起源大陆中的幸存者，本身就是终极至尊，或许早在那最古老的时代，他就已经参悟过毁灭本源。

但对于现在这个纪元的生灵来说，蕴藏大毁灭的至宝、自然力量少之又少，而且几乎不存在于混沌宇宙内部，自然难以得到。

就像其他混沌宇宙中，同样有终极帝君，但九大混沌宇宙中，终极至尊就只有两尊，而且还是师徒关系。

若无西斯族掌控者指点，姜玄怀疑西斯族的光明终极至尊同样无法成道，比起其他生灵，他占了太多的优势。

“不过也对，大毁灭本源，哪怕是混沌宇宙本源都无法压制，又怎么可能让它演化到极致？”

如今的混沌宇宙，终究不及起源大陆的本源，从是否有永恒终极之道的意志生命就能看出。

所以，这毁灭之海演化到平衡状态，实际上是被混沌宇宙本源抑制，是已经失败的演化。

当然，这里对于姜玄来说也有不小的用处，虽然无法借之参悟大毁灭奥义，但却可以从中了解到大毁灭的一丝真意，未来若是有机会接触到毁灭之源，他或许就能真正迈出那一步。

“暂时在这里修行一段时间。”

姜玄心想，随即也与太皓域主告别，这位跑到这里来，实际上是想请姜玄指点他，为此还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珍藏。

姜玄也没有拒绝，不过也言明要等他自混沌之海内出来之后，再指点太皓域主。

对此太皓域主并无意见，他很清楚姜玄代表着什么，那是至尊级战力，混沌宇宙中第一位掌控永恒终极之道的绝世生灵！

这混沌之海，异宇宙之主都不敢闯入，但对姜玄来说，只能算是寻常，在混沌之海内他根本不会有任何危险，所以他自然也不担心。

在他看来，姜玄也就是想进入其中感悟一番，就算耗费几十个混沌纪，他也等得起，毕竟，他的本就永恒不朽。

踏入混沌之海后，姜玄看着一朵朵道韵化成的浪花，也不由惊叹，这里蕴藏万道，但不同的是，每一种道都被浓郁的毁灭之意笼罩。

毁灭主宰了一切道，时空、五行、阴阳、因果、轮回……一切的道，都蕴藏毁灭之意，似乎随时都可能被破灭。

“万道的极限，是大毁灭，破灭一切，而大毁灭的另一面，则是无尽的生机，万事万物皆有阴阳两面，或许，我不该只看到毁灭的一面。”

姜玄在混沌之海中遨游，不时心中也有念头浮现，蕴藏着感悟。

在这毁灭之海内，他的确感受到了毁灭万道的意味，但这仅仅是其中一面罢了，他知道在大毁灭的另一面，还有无尽的生机。

按理来说，这两面应是对等的层面，不应有先后，可先悟出大毁灭，或许也可先悟出另一面，但如何去参悟，姜玄如今也是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