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赶走了碍眼的白莲花,傅萱容一跃跳到了床上,看着眼前明显瘦了一圈的男人,胸口里止不住的疼着。
她并不是没脑子的人,怎会猜不到黎君皓得罪太子的用意。为了让自己不胡思乱想,也为了不让她对皇室心寒,这男人,居然甘心做到如此地步么?
傻子。
真是个大傻子。
……
阳光透过窗撒落在床边,即便是隔着纱帘,黎君皓还是觉得脸都快被晒化了。
他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整个手臂都快没了知觉。一番挣扎下,他终于掀开了眼帘,入目的却是一张睡的极为香甜的脸。
这里是……王府?
“唔。”傅萱容似乎感觉到了身旁动静,睡眼惺忪的看着黎君皓,“醒了?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
“都还好,只是手臂有些麻。”
啊?手臂麻了?
傅萱容痴呆一样愣了几秒,随后才发现自己枕在黎大美人儿身上睡了一整夜,她赶忙坐了起来,不好意思道:“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
黎君皓的面容上也带着些许柔和,“无妨,你何时回来的?”
“就前两天,一回来就听说你被罚了。”
“让你担心了。”
傅萱容哼了一声,“可不是让我担心了嘛,瞧瞧你,原本多俊美的公子哥儿,现在胡子拉碴,衣冠不整的,丑死了。”
这几日黎君皓确实不曾打理过自己,他不愿自己这副狼狈模样被看见,一伸手把人扯进了怀里,“是你想法子救了我?”
“算是吧,我假扮成了你母妃的模样,跑皇帝浴池里去演了一场戏。”
浴池?!
黎君皓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有些泛黑,“你可有看到什么?”
“扑哧,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皇帝再怎么也是我公公,我哪儿能去偷窥他的身子?”
再说,那老头有什么好看的,脸上都一堆褶子了,她可不想长针眼。
“嗯,辛苦你了。”
“行了,跟我说这种客套话做什么,这几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君皓安抚的拍了拍傅萱容后背,“也没什么,南广镇的案子查出了许多烂账,朝中不少牵扯其中的人都战战兢兢。太子最擅长明哲保身,他舍弃了好几个大臣,彻底将自己置身在了事外。”
“既然太子没有被牵扯,皇上又为何要如此罚你?”
“太子一党的利益受到了打压,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我。这些时日来,礼部联合军机处,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在上书参我,父皇罚我,也算是无奈之举。”
傅萱容很是不高兴的拧着眉头,“你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拿什么参你?!”
“一些年少的荒唐事罢了,身处皇室之中,又岂会两手干干净净,总归有些被旁人攥在手里的错处。”